元英喉頭像是哽了個硬塊。
沒事,至少李氏不在,四爺總要到她這邊來的。
第二天,她就忍著沒有用晚膳。結果四爺沒有來,一直到第五天,四爺才又到這邊來用膳了。
她就叫了耿氏和鈕鈷祿氏來侍候。她們兩個,耿氏是聽話懂事,鈕鈷祿氏是有野心、有身份。
四爺見多了兩個人有些驚訝。元英叫耿氏和鈕鈷祿氏站著侍候,遞個筷子拿個碗什麼的。經過這幾年在府里的沉澱,耿氏和鈕鈷祿氏都去了幾分浮燥。從頭到尾眼都不敢抬一下,低眉順目,十分規矩。
用過膳,元英又叫耿氏上茶。
四爺心知這是叫來侍候他的,可他今天來是有正事的。接了耿氏的茶小飲一口就放下,道:“你們二人退下吧。”
元英怔了下,先揮退她們,再對四爺說:“爺好幾日都沒好好歇著了,不如叫她們兩個侍候爺洗漱?”
四爺有些煩,皺眉道:“這不急。明天咱們去莊子上,那邊東西都是齊的,也不用你怎麼收拾,帶上幾件常用隨身的就行。”
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有,元英一時反應不過來,道:“不如爺先去,我留下再看兩天再走,府上什麼都沒jiāo待……”
四爺打斷她的話:“把你身邊的人留下兩個也就行了。”
說完這個,四爺就要走,她忙跟上道:“爺,那要不要帶上鈕鈷祿氏和耿氏?莊子上也多兩個人侍候爺。”
“不用!”四爺實在忍不住,道:“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去莊子上嗎?那兩個算什麼東西?也值得福晉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們打算?”
這話太重了,元英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看在弘暉的份上,她又是福晉,四爺沒說其他的就出去了。
在外頭看到耿氏和鈕鈷祿氏兩個,一腔邪火都沖她們撒去:“滾!”
四爺的臉這麼可怕,耿氏和鈕鈷祿氏和屋外站著侍候的丫頭太監們全都跪倒了。等四爺都走得看不見影了,他們還不敢起來。
屋裡,元英坐在地上。莊嬤嬤爬過去要扶她起來,剛才四爺一發怒,屋裡的她們也嚇跪下了。
莊嬤嬤哭道:“主子,你太急了。”
元英人還怔怔的,含糊應道:“是啊……”她看著莊嬤嬤,想問她,四爺為什麼就能對那個李氏那麼好?難道愛新覺羅就是專出痴qíng種子?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一隊車馬從四爺府上出來,匆匆出城了。
莊子上,接到消息的李薇都愣了,玉瓶湊趣笑道:“主子是高興壞了吧?”
聽了這話,李薇拍了她一下:“去,都會打趣你主子了。”
什麼呀,她只是剛明白過來。四爺先把他們送出府,再晚幾天跟著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城裡躲出來了。
雖然她不知道原因,但顯然四爺是有盤算的。京里qíng勢不好,他這是跟皇上學。
現在四爺越來越有‘雍正爺’的范兒了。邪魅狂霸跩什麼的,必須要又邪惡又睿智,聰明的能把所有人都給涮了才帥呢!
艾瑪,又愛上他一回!
221、曹家還銀
京城裡,幾乎是四爺前腳出城,後腳幾位爺都得著消息了。
八爺剛從九爺那裡回來。今年是選秀年,宜妃打算給八爺挑個格格,先叫九爺過來探探口風。偏偏直郡王也說過叫惠妃幫忙看看。
一口氣兩位宮妃盯上來,八爺有些兜不住了。
惠妃是他的養母,直郡王又正炙手可熱。這些年他都不敢跟直郡王太熱呼,就是怕招了皇上的眼。但要說起來,他還是更相信惠妃待他的真心。
宜妃就是純粹靠過來想分一杯羹的了。老十的額娘走後,皇上也沒再給老十找個養母,而是直接扔到了阿哥所里。因為老十跟老九jiāo好,宜妃總是偶爾照拂一二。
如今老十的府里就有個郭絡羅族的妾,老十的孩子目前都是她生的。
不管這裡頭有沒有宜妃的手腳,八爺都不樂意叫人cha手他的後院。如今理由也是現成的,一頭是惠妃,一頭是宜妃,他應了哪個都不好。這事又沒有兩全齊美的,gān脆都推了。
府里,八福晉正聽嬤嬤說新進府的兩個侍妾。八爺一直無子,她的壓力漸大。今年趁著選秀年,她本想求兩個進府,誰知宜妃和惠妃撞到一起,八爺就說哪個都不要了,從下頭的門人里選兩個規矩懂事的。
聽說他回來了,就趕緊叫人去提洗漱的熱水。八爺剛好進屋,她迎上去:“爺,在外頭用過了沒?家裡我叫人備著膳呢,什麼都是現成的。”
“用過了,在老九那裡叫他灌了幾杯酒,這會兒頭疼,送點解酒湯來吧。”八爺邊說邊拐到裡屋去換衣服。
洗漱後,八福晉看著他喝粥,道:“四爺是真走了?他就這麼撂挑子不gān了?”
八爺放下碗,嘆道:“他再晚走兩天就走不掉了,現在他那府門前堵門的就有好幾十人了。”
“那他這躲又能躲到幾時?”八福晉聽說四爺帶著福晉溜了以後,一直不敢相信。她還說過兩天去找四嫂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