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几次我更摸不着头脑,不过突然有了揣测,奥,是日志啊四五次?
问这干嘛?我追问道。
没什么,就好奇好奇不行嘛。
他撇撇嘴,转过头,像是不满我的追问。
过了一会儿,他别着脸,扭扭捏捏地叫我,喂,芥川。
嗯?我哼了声轻微的鼻音,意识被倦意绑架。
加入羊,当我伙伴吧。
哪里还顾得上睡意,我惊得瞪大眼睛,心里的情感翻涌,一时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不能拖累他。他也没必要权衡和选择。
我垂下眼帘,盯着膝盖上洁白无瑕的纸张,随意转着手里的笔杆。
不要。你也看到我的异能力了吧?暴力、暴力、而且还无法控制,连主人都会伤害,更何况别人呢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就跟你说句心里话吧,为了你自己好,还是离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坐在凳子上的中原中也晃悠着两条细腿,漫不精心的一副样子,啊啊啊打了几个哈欠,说完啦?
我拒绝你的拒绝。
还能这样?笔砸到了地上。
中也却好像把那声音当成了我的同意,他清清嗓子。
好!就这么决定了芥川龙之介,羊之王中原中也今天任命你成为羊的骑士。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比之大人的手掌差得很远,指节也十分纤细,只有一层薄茧,然而这双手却已经割取不少人的性命、染上了不知多少鲜血
这样的我,也能成为羊的骑士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大家可能会有些困惑。甚至有人会觉得啊,中也怎么会这么快就改变啊(不过也或许有人猜出来吧,感觉我写的还是蛮刻意的)
不管怎样,之后在本卷结束我会开转换视角的番外,到时候会代清楚。
最后,中也真的好天使!我在q版文野衍生作看到他还扶老奶奶过马路、帮推车什么的,他好与众不同,真真横滨的一股清流!
谢谢之前小可爱的营养液(不好意思我不会查、自动填充名字的那个也不管用了)
第4章 融入【羊】
那天,中原中也说,我可以。
即便过了好久,我依旧记得当时的他。
他朝我眨眨眼睛,钻蓝色的眼睛闪着星星。
羊之骑士,白天见。
///
就这样,我成了羊之骑士,那只三花成了我们的吉祥物。
而现在正是我在羊的基地的第四天。我已经改掉叠纸飞机的毛病,对将文稿展现于熟识之人面前还是颇为忐忑。
但可以确定,对于写作这件事,我始终抱着无法言喻的热情,仿佛这是上天赐予我的使命,每次在写我都觉得自己恍若在与一个荒谬可笑的世界对抗。
我有太多太多的疑问,今天要写的便是其中几个。
【飞
一、
开头本应是一以贯之的自报家门,但一来不愿俗事多扰,二来,如我这般经历之人想必也不少。便不以具体名字告之。
小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八田一个耻辱的姓。这不是因为这个姓多么耻辱,也不是这家人的血液多么下流,只是单纯配到我身上就十分不恰当了。
从血缘的角度来讲,我应该姓新原。然而在我还不记事的时候,使女们用他们那不可抗拒的怀抱将我抱到了八田家。这家跟我沾亲带故我那死了的母亲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也就是说,我到了母亲的家。本该是件不错的事,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仆佣们之间传起了流言我的养父和母亲有一些不光彩的过去。
流言像疯长的藤蔓,很快就将这不大的宅院缠绕得严严实实,又向外探出枝桠,城镇里也有些风言风语了。
我对这些听得清清楚楚,有时候有些难过,有时候就觉得没什么。我始终认为自己是养在八田家的新原子。
上了学后,我聪敏好学,在文采上先走了几步,我也因此得了几分盛誉。同窗们虽然年纪颇小,也个个露出成熟的大人样,对我颇有尊重。
只唯独一点说起我的姓氏他们都十分同情。
女同学小心翼翼地安慰我说,别要紧,我们都知道不是那样的。
和我一起玩的男同学们撺掇我,把他们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好了。
这些同学们虽然也听了几分风言风语,但所幸他们还是极愿相信我,我越发不把姓氏当回事儿。
二、
本来就是这样。可是,人是极贪心的动物,得了文采上的称誉,便想要更加珍惜羽毛。有了同窗们的宽慰,便想要陌生人的宽慰甚至更多。
这样想呀想,八田的姓氏成了我一块心病。
我日日夜夜都在想怎么姓回新原,还我清清白白的名声,改变我人生里的唯一不幸。
有一天我的同学拿着一本书,神秘兮兮地找我给我指了指书中所说的妙计锦囊诚和孝。
我寻了古代的典籍,找尽孝子贤孙之事,再三琢磨,反复实验。其中艰辛屈辱自不必提,所幸功夫不负有心人。
终于有一天,国文老师站在讲台上,隆重又喜悦地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叫八田同学新原君了喔,大家可要牢牢记住。
改回原姓的那几天,同窗们都是发自内心得开心。然而,不知道从何时起,喜悦变了质。
从城西特意转电车过来的乡邻先是恭喜道,不错嘛,得偿所愿的新原君话说回来,当初那事不是真的吧?
语调是种奇妙的存在。同一句话话换个语调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口中的恶意明明白白裹藏在其中。
一个还好、两个也勉强、三个也不是不能坚持可成百上千呢?
三、
即使这样,我还是有一个知心朋友,我们立志要创办《新文艺》。然而这个梦在一次杂志选刊结束后破灭了。
我那宽厚大度的朋友脸色发青,鼻头发红,满是憎恨地说,为什么是你获选,为什么不是我?
四、
从那开始,连我这样的愚人也忍不住对世界的本质、对人这种生物的本性产生好奇。
我受难的时候他们对我百般呵护,然而待我如他们所祝愿的早日脱离苦海,却只落了个讥讽。
恰好碰上国文老师的自白课(我的老师是个真真正正的圣人,倒不是他悲悯宽宏,而是他一天三次地对自己施以严厉的苛责),顺带一提,他的记性真好,连几十年前的话也仍旧记得。
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好,然而正是作为朋友,我又极不希望你好至少不能比我好。
这还是朋友呢,要不是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