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凱此時應是酒氣尚未全然退去,即便是面色如常,可紅的異常的耳廓卻是難逃晏九九的眼睛,有些人飲酒從不上臉但是很容易在其他身體部位出現敏感狀況,這耳朵是極為有利於散熱的地方,江元凱應是牛飲不少。
晏九九暗自思忖,若是果真如她猜想江元凱必定是醉的不省人事,哪裡還有時間去注意張弘憲和沈敏瑜的事情?
她一顆揪緊的心又微微放鬆下來。
窗外一眼望去的爬山虎不知何時比以往更加繁茂了,看著密密麻麻滿牆的翠綠她的心莫名的煩躁起來。
她作甚要替沈敏瑜遮遮掩掩?可這又與景施琅有什麼干係?
又不是他的家醜!
她在心裡暗自掙扎,江元凱一邊搓著耳朵一邊說道:「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江元凱覺得奇怪,按理說這格格要是有個什麼萬一要緊的事兒率先想到的不應該是景施琅嗎?怎會特地來尋他們姐弟倆?
莫不是兩人又鬧什麼彆扭了不成?
「沒什麼…」晏九九將視線轉移到江氏姐弟二人上,「我在奧萊酒店昏迷的那天是表哥。婉容還有你姐弟二人送我回來的,可我醒了卻無人告知我我當時昏迷時的狀況,我只想知道我昏迷時時誰先發現我……婉容曾說她和書寧姐趕來的時候,只看到元凱和表哥…」
「嗯…」江元凱抿唇思索著。
江書寧則點點頭不做它言,看來是並不知它事。
晏九九不動聲色的打量著二人緩緩道:「元凱,你和施琅是一起發現我的嗎?可曾看見其他……別的人?」
回憶起那日的場景,景施琅和顧一北先後上了二樓的同一條廊道,可她從尾隨顧一北到她昏迷從始至終從未見過景施琅出現,那條廊道一直空無一人,與整個奧萊酒店歡天喜地的氛圍十分不符,就像……就像被人可以隔離開去一般……
可景施琅到底去哪裡了呢?那廊道在她看來除了她去時的唯一入口便再無其他出口了……難道景施琅在其中一間房間裡沒有出來過?可如此靜謐的廊道她倒覺得房內應是空空如也……
不對!
顧一北是在她聽見談話準備偷聽時突然出現的!那房間裡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是誰?顧一北和她如此激烈的爭吵那人始終未有任何動靜。
細細回憶起那聲音卻不像是景施琅……
那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