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晏九九欽佩那男子的痴心和周全。
焉知這是萬全之策的打算,如若不假,那周靖海定是想婉容毫髮無損到最後,他報了血海深仇之後方可與她白頭偕老。
看來……周靖海是不了解婉容貞烈的性子。
他配不上她!
晏九九自己生起了悶氣,「婉容,前幾日洛城過關的地方有一批外來人湧入,其中有幾張生面孔甚為可疑,我怕是周靖海派來的人,我看這幾****暫且不要去米行如何?景施琅在城外的襄縣裡有幾處莊子,我派人隨你去散心如何?」
傅婉容根本就不在意什麼散心不散心,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竭盡全力避開周靖海,見晏九九說了個去處她點了點頭。
只要有個躲避的去處便可……
那張熟悉而陌生的面容,她不想見到!
她只想在時間的洪流中漸漸將那張臉的痕跡抹去,若是此刻見到他……
她怕她這一輩子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啟璇,我只恨他不懂我的心意……那時候那般苦苦尋他,明明在宛平……」說著眼睛又冒了淚花,「我的書信寫得再清楚不過,我與他早已恩斷義絕,心中態度決絕他難道看不清?識不得?派人來尋我做什麼?若是有那人力財力,不如為他周家速速報仇便是!」
晏九九省得她心中還有憤懣,斂神只聽不言。
「對了,啟璇」傅婉容又道:「你說的那莊子可是上回抓住那兩個賊子的莊子?」
「就是那莊子,如今閒雜人等已經肅清,自打出了那事以後,所有的佃戶都採取了實名登記,一戶人家多少人,每個人姓甚名誰,還有具體位置等,因著這一家莊子如此,景氏名下所有的莊子田舍都以此推崇起來,如今統共登了四大本帳本那麼厚,雖然錄入的過程極其繁瑣,但完事之後所有的一切調動都方便簡單了不少,這日後若是再出個什麼事情到不至於像上次那般,你還記得嗎?我跟他簡直就像沒頭蒼蠅一樣亂撞!」
晏九九不知道自己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傅婉容看在眼裡,每每說起景施琅晏九九眼底總會泛起媚兒波來,連笑容都像那寒山上初綻的雪蓮,冰清玉潔甚為高貴純美,硬是把一世凌冽的雪子襯的發軟。
傅婉容眼波微動,生出趣意來,「你啊你!瞧瞧你這小嘴,簡直笑得合不攏!下次見到景大少爺我可得說說叫他把你養胖些,那時候再笑起來只把那笑哈哈的彌勒佛比低了去!」
「好啊!」晏九九挽著袖子,「我替你出謀劃策找莊子給你來散心消遣,你倒好!拿我開起玩笑來尋樂子哦?我告訴你,莫說你見到景施琅說道說道,現在你話已出口我就先要把你好好收拾一頓!」
說著雙手伸去傅婉容的腰間。
「你…你幹什麼?啊!好癢!」傅婉容一邊笑著一邊躲,晏九九一觸即發,她躲閃不及,是又癢又想笑,忙求饒道:「好姐姐!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