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感覺不對勁,好像有點冷,經常喝井水的身子都受不住,勉強抬起眼皮瞧了瞧,沒問題,古扉沒鬧床,也沒踢她的被子,一切都好好的。
???
所以說到底怎麼回事?
花溪點了燈,走到窗戶口,從細縫裡瞧去,外面白茫茫一片,下了雪,風呼呼的刮,刺骨的涼。
難怪呢,原來下雪了。
院裡還曬了些柴火,如此一來豈不全濕了?
花溪隨便披了條毯子,把外頭放的草木收進空間,還有剛洗的衣物,都凍成塊了,又到處檢查了一下,沒什麼問題後才回去繼續睡。
這次多蓋了一床被子,太冷了,她都受不了。
這麼冷,明天穿什麼衣裳還是問題。
話雖如此,花溪還是很喜歡下雪,大概是有過冬的氣氛?
古扉也喜歡,他單純是因為想玩雪,花溪不會讓他玩的,沒那麼多鞋子給他浪。
第二天一大早,古扉不是自然醒的,是被凍醒的,揉了揉眼睛一瞧,發現自己在被子外,他平時也會睡到外面去,但是都沒有這麼冷過。
意識到不對,他爬起來,穿了鞋打開門,一股子寒意夾著冰涼撲面而來。
古扉眯了眯眼,天還沒完全大亮,他看不清楚,細瞧才曉得是雪,白茫茫一片,積累了很厚的高度,還在下,沒有停的意思,很大很大,因為風的原因,爬到了廊下。
就在他腳邊,接近門框的位置,古扉伸出腳踩了踩,軟軟的,發出輕微的響聲,咯吱咯吱,挺有意思的樣子。
他來了興趣,正要奔過去玩耍,身後有人說話。
「回來。」
屋裡只有兩個人,他和花溪,不是他說的,肯定是花溪。
古扉回頭,表情有些委屈,「我想玩一下。」
「只能在屋裡玩,外面冷。」花溪撐起身子,從床上下來。
她只穿了褻衣,頂不住壓力,被外頭的寒風凍了一下,在衣櫃裡翻了翻,拿出自己最厚的衣裳穿上。
這樣似乎還不行,又把秋天夾棉的那件也套在身上。
秋天和冬天的襖,一個是用薄棉做的,一個厚棉,兩件正合適,不冷不熱,暖呼呼的。
花溪又從衣櫃裡拿了兩件,招招手讓古扉過來。
古扉只穿了一套褻衣就跑出去,現在手腳冰涼,摸一下,倒是凍了花溪一下。
花溪給他暖暖,順便套上衣裳,裡面的是古扉自己的襖,才穿了一天,外面的是她的,一大一小尺寸剛好。
衣裳穿好又帶著他去空間洗漱,平時她洗臉的時候,古扉都會湊過來,邊看邊學她的動作,今兒全程心不在焉。
花溪知道他的心思,沒放他出去,只捏了捏他的臉道,「去逮兩條魚上來,今天蒸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