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突然把他放出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結結實實摔了一跤。
不嚴重,花溪沒管,幾下悅上牆頭,要走的時候古扉喊她,「要快點回來!」
花溪逗他,「把院裡的菜澆完了我就回來了。」
古扉瞧了瞧院子,又看了看自己腳下剛換的鞋,不情不願道,「知道了,我澆的很快的,你要是沒有回來就是不守信!」
花溪不以為然,前院和後院一起澆,加上打水時間,怎麼也要一個多時辰,一個多時辰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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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三刻,嬈玉剛起床,其實五更時起來過一次,去給太后請安,今早惜花沒來,但是昨天下午臨走前熬了藥膳,早上五更時讓人熱熱便是,雖然效果會大打折扣,不過味道差不多,太后嘗不出來。
這種偷懶的法子,惜花說只能偶爾用那麼一次,被發現了會引起太后不悅,今兒惜花要出宮,所以不能及時煲藥膳,只能先湊合湊合。
她送完藥膳,又陪太后聊了會兒天,便急急忙忙回來繼續睡,一覺睡到現在才懶洋洋打著哈欠半躺在床上,外面太冷,完全沒有勇氣起床。
還有點想念惜花做的豆腐羹,蛋花羹,和開胃羹,早上喝羹清淡些,適合她的口味。
她正想著,突然聞到濃濃的飯菜香味,窗戶被人打開,有人翻了進來。
除了一個人,不會有別人走窗戶了。
「你不是出宮了?怎麼又跑我這裡來了?」真是稀奇,平時她不喊,惜花是不會主動來的,每次來都按了時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花溪將飯菜放在她的床頭柜上,知道她是起床困難戶,直接打開食盒,將羹送到她手裡。
早上古扉正好做了羹,花溪多打了一碗出來給嬈玉帶上,當然沒那麼好心,是有原因的。
「我出宮正好去覃府一趟,見見丞相。」她將小菜也拿了出來,「你的父親即將遭遇大變,你確定不表示表示?」
嬈玉要去喝的動作一頓,突然發現惜花帶來的羹沒那麼好喝,「怎麼表示?」
「把你這些年積攢的銀子都拿出來吧。」
嬈玉一口羹進口,差點沒噎住,「要這麼多?」
「如此才顯得誠意。」花溪表情誠懇。
嬈玉翻個白眼,「假如那位真的要對付我爹,我那點銀子無異於螳臂當車,哪裡夠啊。」
花溪雙手攏進袖子裡,「自然是不夠的,不過心意到了就好。」
她極力勸說,「你想想看,你的姐姐在找美男,你掏出所有銀子去貼覃家,你爹心裡怎麼想?他若是勝了,你將來就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