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著了一身褻衣,衣衫不整的躺在被子裡,露出大半個胸膛卷著書看。
他是個矛盾體,既想在它面前守一些規矩,偏偏又不是守規矩的人。
冷宮裡給花溪洗褻衣褻褲都洗過了,臉皮賊厚,根本不在乎露那麼點肉,就像一個不是聖人的人一樣,非要裝聖人,又裝不了幾天,因為本身就不是特別在意那些的人,這導致他心口不一。
嘴裡說著防著它,動不動躲在偏房裡換衣裳洗澡,實際上平時大大方方的露身體部位,時不時不穿上衣,今兒算好的,好歹穿了褻衣褻褲。
輕薄的那種,一動袖子滑落,能看到大半個手臂,到手肘位置。
器靈喜歡看他有關節,骨感的地方,從來沒提醒過他。
古扉也不在意,抱著枕頭在被子裡躺了一會兒才起身,懶洋洋朝廊下走去,刷牙洗臉,完了給自己做飯,把昨天剩餘的食材一口氣亂燉掉,邊燉邊把沒處理完的奏摺處理上。
吃飽喝足也沒出去,在空間又逗留了一天,把空間餘下的活都一一幹了,之後才出來。
他在空間裡待了將近兩天,外面才亥時,又到了要睡覺的時候。
好在在空間幹了一天的活,在外面又是倒頭就睡,睡眠質量令人羨慕。
空間裡的時間調慢,不用管,器靈今兒難得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古扉身上,跟著享受了一把倒頭就睡,沒夢沒起夜的好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元吉進來喊人,有元吉就代表著要上朝,在正事面前古扉還是很認真的,按時起床由人伺候著洗漱,然後用膳。
早膳很清淡,按照古扉的口味,清粥和各種菜式,古扉只喝了粥,夾了那麼幾個菜,他要吃菜太麻煩了,要先由食善局的人夾一筷子嘗嘗,沒死他才能吃。
吃飯的時候大概是想到了那個會扎髮髻的宮女,視線來來回回在眾人面前掃視。
他以前都是站著,從上往下看人家的後腦勺,今兒反過來,從下往上,瞧不見後面,望了許久也沒找著那個人。
【左邊那個小姑娘挺好看的,你再回頭看一眼。】
古扉想都沒想拒絕,「不看,你這個色狼,連女孩子都不放過。」
四周還有人,突然聽到這麼一句話,嚇的連忙低下腦袋,小眼睛滴溜溜轉。
還是元吉識趣,揮揮手,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他自己也離遠了些。
跟隨了這麼多年,就算陛下刻意掩蓋,還是叫他發現了,陛下時不時會對著空氣說話,有時一聊幾個時辰,有說有笑,就好像屋裡真的有那麼個人,很是駭人。
悄悄的問過太醫,沒說是誰,太醫告訴他,有可能是癔症,還說了癔症的反應,他瞧著皇上也不像癔症啊。
平時都很正常,沒出現易爆易怒的情況,除了脾氣有點難以捉摸之外,一般情況下都很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