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自己拉了拉,系的還蠻結實的,覺得差不多了,放出一截來,古修登時被他閃的整個人掉了下去,滑了一會兒,那繩子繃緊,他才勉強趴在斜坡上,腳底下不知道踩掉了多少瓦片,手裡也拽掉了幾塊。
沒等回神,繩子又鬆了松,他又被迫往下滑了滑,快到邊緣才停下。
「剛剛那個姿勢太累了,換個姿勢。」
古修含恨望著屋頂那人悠哉悠哉找個位置坐下,晃了晃繩子問,「真心的,對你好的,臭味相投的朋友有嗎?」
古修被他顛的又踩掉了一片瓦片,他立馬抓緊了繩子,四周沒有牢固的地方,只能依靠這根繩子。
安全了,才開始琢磨旁的,其實根本不想回答那些狗屁問題,不過礙於小命在人家手裡捏著,只要他一鬆手,他立馬掉下去。
還這麼年輕,不想死,掂量了一下後果,不情不願道,「有。」
「有幾個?」
那繩子很粗,是從他袖子裡拿出來的,還有那把突然冒出又消失的匕首,他的袖子是百寶箱嗎?
「一兩個吧。」
「才一兩個?」古扉摸著下巴,「這麼慘?」
他在冷宮時都不止一兩個朋友,花溪,明生,餘歡,比古修還多一個呢。
古修目中帶著怒火,「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古扉還有大把的問題沒問完呢,「你的朋友都有誰?有在朝為官的嗎?剛剛那個跟你一起的是你朋友嗎?」
「不是。」都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回答一兩個沒關係。
「不是什麼?說清楚。」古扉提高了繩子,示意他小心回答,一個回答不好,小命可能會沒。
三樓呢,就算他運氣好沒摔死,也會斷胳膊斷腿,大理寺是不會要個殘廢的。
「那個跟我一起的,不是我朋友,最多算狗腿子。」
他畢竟是皇親國戚,既是嫡,又是世子,就算在大理寺混不開,將來還可以老老實實回家繼承爵位。
雖說是個沒什麼用的爵位,起碼虛名在,表面上大家還是要恭恭敬敬見他,不行禮那就是藐視皇權。
總而言之,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君再怎麼樣,都會有臣子巴結拍馬屁。
「那有朝廷的朋友嗎?真心的。」這個很重要,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是什麼樣的人,就會交到什麼朋友。
這點古扉深有體會,比如說他,他的朋友有花溪,明生,和餘歡,三個都是很好的人。
「朋友沒有。」古修沒好氣的回答,「對頭倒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