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還讓左統領加點料,添些新花樣,新人們叫苦不迭。
現在有正事幹了,拋下惡趣味,不讓人跟著,一個人慢悠悠閒逛似的,走在回長明宮的路上,偶爾還會停下來看看沿途的風景。
如此這般沒多久,身後果然有人追了過來,古扉回頭看去,笑了,是他要等的人。
「真巧啊。」還不忘打趣一番,「梁將軍好雅興,也來看風景?」
梁蕭目光複雜的瞧了瞧這個表面看著天真無邪,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少年。
幾天前他對這人的印象還是扔進狼豺虎豹中間的一塊肉,現在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這個人。
也許不是肉,是狼是虎。
「微臣是特意來找皇上的。」他微微矮下身子行禮,「相信皇上也在等著微臣。」
身邊沒人跟著,很明顯,就是在等他,也早就料到他會找來,比他還沉得住氣,難怪能勝過他。
現在是他來找皇上,不是皇上找他,勝負已經不言而喻。
古扉隨便找了個路邊石凳坐下,明知故問道:「朕好好的,等梁將軍作甚?」
梁蕭失笑,「皇上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嗎?」
古扉有空閒扯,他沒有,也懶得兜圈子,「朝廷現在的局勢,皇上就一點沒有危機感嗎?」
他不信這個人感覺不到,現在的情況對他倆來說有多不利。
他主動談起合作,這個人還要拿喬一番?
說起正事,古扉面上收斂了些,雙手一攤,指了指四周,道:「這天下都是朕的,你說呢?」
可以說最擔心的就是他,所有人,包括梁蕭,考慮的都是自己,想著多撈些好處,劃分一些地盤在自己名下,至於其它的,爭鬥過後血跡斑斑的大地如何,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
就像一本書一樣,借的人只在意書上有沒有自己想要的內容,會不會因為心急,把書翻爛,弄破損,誰在乎哦?
只有書的主人會關心,天下的主才會思慮。
「皇上在乎就好。」梁蕭單膝跪地,「微臣願意為皇上分憂。」
「哦?」古扉來了興趣,「你要如何替朕分憂?」
他的憂不就是他嗎?
解決了他,暫時就沒憂了。
「只要皇上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既然已經來了,就等於做好了準備,說出這段話來,竟也沒什麼壓力。
古扉突然笑了,「那朕若是想要愛卿手裡的兵權呢?」
他翹起二郎腿,笑容很耐人尋味,「愛卿會給嗎?」
梁蕭陡然握緊了袖裡的拳頭。
要他的兵權,就等於要他的命。
當初攝政王使計套他,他都沒捨得放下兵權,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又怎麼可能交出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