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挪去桌上,居然也是空蕩蕩的。
昨兒還在呢,今兒特意把東西都收起來,又想鬧什麼么蛾子?
「你看我衣裳這個色,是不是配荷包特別好看?」
花溪:「……」
想要荷包了?
「衣裳顏色鮮艷,荷包怎麼也要差不多的吧,什麼鴛鴦戲水啊,龍鳳吉祥啊,跟我的衣裳絕配。」
他每次跟元吉說話,都稱朕,跟旁人亦然,只有跟她是稱『我』,所以這話是對誰說的,不要太明顯。
花溪只當沒聽見。
她不會繡花,也不會縫荷包,難度太大,並不打算嘗試。
「沒有鴛鴦戲水,鴨子戲水也成,雞蛇亂舞也馬馬虎虎。」
花溪:「……」
更沒有繡的欲望了。
「總歸有人送就滿足。」邊說邊朝這邊看來。
發現她醒了,立馬丟下元吉,拖著一條斷腿,一瘸一拐朝這邊奔來,熟練的往床邊一趴,笑眯眯問她,「你醒了?」
他正在穿衣裳,衣裳沒穿好,幾個伺候的不敢離開,連忙跟著過來,半跪在地上給他整理衣襟。
花溪坐起身,輕輕『嗯』了一聲。
「你也起來的太晚了吧,我都下朝了,衣裳都快換好了,在跟元吉商量著弄個荷包。」沒人問他,他自己把話題扯了過去,「你看我腰上是不是缺了個荷包?」
「嗯。」花溪並沒有過多在這個話題上停留的意思,敷衍一聲便不動聲色的掀開被子下床,嫌他擋道還踢了他一腳。
古扉委委屈屈的讓開了,扶著床,便撐起身子跟在她身後,邊道,「元吉都有人送荷包來著,我連元吉都不如。」
元吉:「……」
原來皇上方才自言自語半天,是為這事糾結呢。
「我太慘了。」
花溪無動於衷,他就一直囔囔,「又受傷,腿還瘸了,還沒人愛,朝廷那幫人也成天氣我。」
他下旨給羽林軍放假,沒給禁衛軍放,再傻的人也看出有問題,他以為那幫人會投降,結果臭不要臉的,現在上摺子不僅要他納妃,還要求復職,他們怎麼不上天呢?
還有出餿主意的,讓兒子脫光了跪在宮門口負荊請罪,想告訴百姓,他這個皇帝苛刻羽林軍,虧他們想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