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歪頭看她。
「我還有事沒有做完,不會跟你走。」不等扶月接話,又繼續道,「你也放手吧,用這個法子不會成功。」
如果是攝政王,可能會達到目的,但是扶月,她毫無基根,就算真的綁了她,古扉也能輕而易舉破了她的攻勢。
「現在放手,我可以假裝不知道,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你對古扉有恩,曾經救過他的朋友,如果直接告訴他,你不想嫁人,他不會拿你當籌碼,也不會逼你嫁人,他比你想的要重情義。」
花溪最後望了她一眼,真誠實意道,「好自為之吧。」
夜裡陰涼,一陣風吹過,刮的樹上落葉,和地上的灰塵嘩啦啦飛來,迷了眼,扶月本能抬手擋了一下,待放下時,面前已然空無一人。
去哪了?
一個大活人,還能消失了不成?
扶月一雙眼透著寒意,「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她話音剛落,便聽到遠處有人說話。
「皇叔什麼意思?病秧子,沒幾年活頭了,要娶我家花溪?想都別想!」
古扉很生氣,方才在宴會上,花溪走了,扶月也走了,眼瞧著表演結束,他張張嘴,剛要找個話題聊到花溪身上,皇叔先一步開口,說對花溪一見鍾情,要娶她。
他養了那麼久的姑娘,就算是皇叔,也配不上。
「他想幹嘛?自己幾年後兩腿一蹬沒了,花溪怎麼辦?」
越說越來勁了,話里話外帶著不滿和心情不好。
扶月想了想,不去觸他的霉頭,轉身隱進黑暗裡消失不見。
古扉還在抱怨,沒留意到這邊的動靜,還是元吉瞧著四周景色熟悉,想起來,「皇上別生氣了,叫花溪姑娘聽見了不好。」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涼亭,「花溪姑娘就在那處等著呢。」
元吉手裡還拿著食盒,是方才花溪姑娘說餓,他去取的,還沒到地方便遇到了皇上,皇上生氣歸生氣,想起花溪姑娘在飯桌上一口未動,主動給花溪姑娘留的,他正好接手。
說起花溪,古扉心情好了些,「花溪真是的,餓了作甚不吃,非要等到沒得吃了才想起來。」
為了晚上這頓飯,今兒沒傳過晚膳,想著在宴上順便吃了,結果花溪一口沒沾,現在肯定餓壞了吧。
「食盒給我。」古扉邊接過元吉的食盒,邊讓人推快點,他要去涼亭找花溪。
還沒到便察覺到不對勁,元吉也看了起來,「太安靜了。」
不放心,喊了一聲,「羽林軍?」
沒人回應,涼亭下安安靜靜,用燈一照,發現對面乾脆空無一人。
啪!
古扉手裡的食盒掉在地上,他坐不住了,驀地站起身,不顧腿傷下來走動,「人呢?人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