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還是一樣的,一個落地的大衣架,很多小的撐衣裳,她在裡頭挑選了一會兒,放棄自己的,拿了一件古扉的披肩。
將披肩從頭蓋到腳,連帽子也戴上,最後看了熟睡的古扉一眼,深吸一口氣,轉身從窗戶口離開。
古扉原來總愛偷偷的出去,怎麼走的,她全看在眼裡,因著腿腳不便,不好飛檐走壁,所以出了窗外便貓下身子,借著夜色掩蓋,藏到一個柱子後,進空間換了一身太監衣裳之後才光明正大地提著燈籠走過。
太監衣裳和燈籠都是以前留下的,還在長央宮當大總管那會兒,長央宮是嬈玉當貴妃時的住所。
那時候花溪十四歲,身形比現在纖細,怕被別人看出女兒身,和身子骨架小,特意穿寬鬆的衣裳,多少會襯得人高馬大些,所以這套太監服那時候大,現在勉強還算合身。
出長明宮無需檢查,進去要的,花溪走到長明宮口,說是給新主子請太醫,新主子受涼了。
現在誰都知道她這個『新主子』是重中之重,不得出一點閃失,看守的以為她是『新主子』身邊伺候的,連忙恭恭敬敬送她出去。
四更天還算深夜,天完全是黑的,一點亮光都沒有,花溪提著燈籠,走在冷風不斷的小道上。
碰到人或是累了,便索性進空間歇息歇息,腿才剛好,不想過勞繼續修養。
等她用一雙腿走到宮門口,四更天已經變成了五更天,五更天城門打開,開始有一些倒夜香和送菜的進出皇宮。
花溪拿出自己的腰牌,長央宮嬈玉搬走之後又有人住,腰牌都是一樣的,新搬去的主子是個帶著皇子的妃子,朝中有大臣撐腰,日子不算特別苦,她的大總管是可以出宮的,前提是有通行令牌。
通行令牌每次出宮的時候去管事處領取一塊,回來後還回去,花溪一直都有,是嬈玉給她特意弄來的。
這麼多年過去,宮中的通行令牌還是一樣的,沒有半點變化,叫她不費吹灰之力通過。
走的是偏門,宮裡的正門只有王孫貴族才可以走,偏門開在皇宮的腰側,大概是探親的日子,門口來了諸多宮女太監的親人,瞧見她出來,忙問她認不認識誰誰誰?
花溪搖頭不理,擠過人群朝鬧市里走去。
側門不遠處有個小鬧市,早上很多賣菜的,平時會收起來,像路邊攤,已經這樣經營了很多年,幾年前她出宮時看到的情況是這樣的,現在去看,還是這樣的。
花溪沒有買菜的心思,空間該有的都有,已經變成野菜,沒人管,瘋狂的長。
嫩的老的都有,水果也不缺,她只是想找個早餐店,吃頓飯而已。
早餐店不太多,花溪走了許久,才終於在一個小巷子裡瞧見,要了一碗豆花,美美的喝上了。
邊喝邊想,這個點古扉該醒了吧?
*
古扉確實醒了,睜開眼第一件事便是朝自己身上看去,果然被咬了好幾個包,蚊子喝飽了,便不會再喝花溪的血。
花溪喜歡清淡的,什麼便宜她喜歡什麼,且不喜歡吃肉,青菜蘿蔔哪來的營養?沒有營養哪來的血?
這麼點血夠花溪養一周的,他就不一樣了,皮糙肉厚還喜歡吃味重的,無肉不歡,血養得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