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席瑾蔓剛想說話就,聽恭竹開了口,結果一聽她說的這話,直接「噗嗤」笑出了聲。
「念在初犯,況且是我自己動了,這才讓玉簪掉到了地上,就不責罰了,不過若是再這麼下去,我這匣子裡的玉簪可不夠你們摔的,下不為例。」
髮髻已經梳好,說話間席瑾蔓自己對著菱花鏡簪了支簪子。
兩個小丫鬟如蒙大赦,連連道謝,忙收拾好地上的殘局。等兩人收拾完,席瑾蔓知道雪梨有話要對自己話,便先讓兩個人退下了。
「姑娘,雪梨到底犯了什麼錯,您直說吧,昨晚雪蓮想得半宿沒睡著,實在是想不到。」見這裡只剩下兩人,雪梨也不扭捏,直接開門見山。
「半宿?昨夜你當值,我怎麼記得,我還沒睡著時,就已經聽你睡著了的動靜?」席瑾蔓睨了她一眼,說什麼時候不好,偏偏說昨夜。
昨夜前半夜席瑾蔓睡不著,雪梨的動靜她一清二楚。
順口一說的話被當面戳穿,雪梨有些赧然,卻仍厚著臉皮撒起嬌來:「哎呀我的好姑娘,您就直說吧,您又不是不知道,讓我想,可能等過了年都想不到。」
「無妨,反正我不急,你慢慢想就是了,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去見你爹娘團聚吧。」席瑾蔓收回看著雪梨的視線,改為擺弄起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一副全然不急的模樣。
雪梨一聽急了,這是在自己想明白之前,都不給自己歇假了!
可是自己這些時日乖得很,哪裡有犯什麼錯啊?
「方才蔻晴摔碎的玉簪,還是去歲姑娘生日時,大姑娘送的呢!姑娘平時寶貝得很,今日被蔻晴摔碎了都沒生氣,怎麼就偏偏氣上我了?」
雪梨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做過什麼比蔻晴摔了玉簪子還嚴重。
席瑾蔓對身邊伺候的人一向寬厚,方才雪梨就知她不會過多責罰蔻晴,頂多就是扣個月錢,這才沒有開口求情,卻沒想到蔻晴走了運,什麼懲罰都沒有。
這下雪梨就更想不通了,自己怎麼就那麼大本事,還能惹惱了姑娘。
「你多大,人家蔻晴多大?你進屋伺候了我多久,人家才進屋伺候了多久?」席瑾蔓不答反問。
那玉簪是席瑾茹送的?雖現在看是去年生氣的事,可對於自己早已是好幾年前,若非雪梨說起,自己都要忘記這事兒了,這下席瑾蔓連最後的惋惜都沒有了。
不過雪梨這丫頭,著實遲鈍得很,屋子裡伺候的這幾個,都早就看出了自己與席瑾茹早沒了當初的親密,就她一個,還當自己與席瑾茹仍舊要好如初。
雪梨被這麼一問,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搖著席瑾蔓的胳膊討饒。
「好姑娘,您好歹給點提示啊,您知道我沒有雪蓮聰明,沒有雪梅精細,還沒有雪桃會說話,您這樣不是要了雪梨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