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讓我閉嘴的嗎?讓閉嘴的是你,讓我說話的也是你,反正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邊說著邊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質問他。
陸駿錚身子向後躲了躲,卻沒避開。
指尖用了幾分力,可戳在胸口上戳得人心痒痒,蔥白纖細的手指頭精緻無暇,哪怕上好的羊脂玉雕刻出來的及不上它一分。
陸駿錚看得有些口乾舌燥,一把將那隻柔荑包裹進大掌中,不讓她繼續做惡點火。「都是我的錯,這樣可滿意?」
見四叔對自己縱容,席瑾蔓愈發得寸進尺,繼續控訴起他的不是。
「你不讓我動,不讓我說話,還遮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看!」
說完睜著一雙萬分委屈的眸子看向四叔,等他認錯。
小姑娘難得如此不依不饒的,陸駿錚哪裡會聽不出她的小把戲,後面必是要開始談條件了,於是從善如流地配合起她來。
「都是我的不是,我罪該萬死,那榕榕想怎麼罰我?」
事情比預想的要順利多了,席瑾蔓忍不住勾起唇角,卻不得不盡力按耐住滿臉的喜色,裝出一副憂心的模樣。
「我哪裡敢罰你,你現在就已經這樣欺負我了,以後還不知道得被你欺負成什麼樣呢。」
說完悄悄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四叔,誰知四叔正巧撞進他意味深長地望向自己的目光中,不由心中一凜,有一種已經被他看透了的錯覺,忙錯開了眼不敢再去瞧他。
陸駿錚見小姑娘一副心虛的模樣,側著半邊臉只能瞧見她潔白的齒貝輕咬著嫣紅的唇瓣,兩廂顏色的撞擊使得他再也挪不看眼。
屋內一靜,窗外的蟲鳴之聲愈發高亢,聽得席瑾蔓心裡愈加忐忑,一顆心不由高高懸起。
「榕榕,看著我。」
「做什麼?」席瑾蔓聲音悶悶的,情緒十分低落,腦袋偏回來了些,卻沒抬頭看他。
「榕榕,」陸駿錚的聲音比之先前高了幾分,同時用手挑起小姑娘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榕榕,你有話儘管可以直說,無需如此拐彎抹角。難道到了這時候,你還信不過我嗎?」
四叔的話音里並沒有責備的意思,低沉的嗓音語氣甚是溫和,更像是在哄她。
這話正中席瑾蔓的心底。
或許四叔說的沒錯,她的內心深處依然是有些信不過,才會潛意識裡尋找著機會,沒有勇氣直接開口。
不是信不過四叔,而是信不過兩人之間的關係。
席瑾蔓心情有些複雜。
陸駿錚並未多言,而是又將小姑娘的腦袋挑起來,輕聲喚了她的名字:「榕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