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御沒接唐希恩的問題,只沉默地看著她,神情始終保持平靜。
他如此淡定,反倒令唐希恩心中湧起一絲趣味。
習慣性將黑髮撥弄到耳後,唐希恩繼續扮柔弱:「傅所長忘了最重要的事——我現在行動不便,生活處處需要人照顧……」
話到這裡,她故意頓了一下,再將視線轉回傅時御那兒,只見他萬年不變的冷漠臉,這回終於微微蹙了一下眉心。
再抬眸看向她時,眼底多了幾分不耐,「請護工。」
「好,那就謝謝傅所長了。」唐希恩斂去眼底的譏誚,側頭對站在病床邊的樂蔓眨了眨眼睛。
「那唐律師好好休養,」傅時御站起身,「我會派人過來看你。」
言下之意,就是他不會再來醫院探望唐希恩。
唐希恩瞭然地笑笑,沒再說什麼。
要求需要一點一點地提,像螞蟻擊潰大堤那般,一下子提出太多,容易噎死對方。
她正打算讓樂蔓送送傅時御,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護士朝裡頭大喊:「病人家屬,過來簽字!」
見傅時御沒動,護士又朝他招了招手:「愣什麼呢?說的就是你!你不是病人老公嗎?」
「……」傅時御臉一黑,在護士的不斷催促中離開病房。
唐希恩瞠目結舌地看向樂蔓,又手指傅時御離開的方向,「他?我老公?」
樂蔓斜了她一眼,「你摔倒後,是那人打電話叫的救護車,也是他跟護士去做的傷情登記。」
「那也沒必要說他是我老公啊,」唐希恩不滿地抗議,「萬一以後被我對象知道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