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被幾個惡霸押走了。
李妙蓮哭倒在地。
阮家父子像龜孫一般,無可奈何地站在一旁。倒是阮靜雅,試圖操著菜刀衝上去,但寡不敵眾,手中的菜刀揮舞不過三五下,就被留下來看守的惡霸逼了回來。
阮福生耷拉著一張臉,像醃了一年的苦菜瓜子,長吁短嘆的。他倒不是心疼唐希恩晚上就要被村長的傻兒子糟蹋,而是可惜自己那明天就要到手的巨款飛了。
想到那白花花的一百萬,他又生出了一點勇氣,捏著鄒巴巴的煙盒走到大門口,抽出兩根,討好地為守門的兩個惡霸點上,只是還沒開口,就被其中一個惡霸惡狠狠警告一記:「再囉嗦,哥倆就把你兒子的腿給打斷!」
阮福生無計可施了,肚子裡本就沒多少墨水,要他只用一張嘴救出唐希恩,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阮家父子枯坐在破舊的圓凳子上,半天不吭聲,見他們老實了,守門的兩個惡霸揚長而去。
阮家豪說想給女朋友打電話,剛出去沒多久,就跑著進來,大喊道:「爸,有輛汽車在外頭!」
「誰?」阮福生站在原地直打哆嗦,「是不是村長叫人來抓咱們?」
「是進口車!不是村長家的破『吉利』!」
阮福生下意識就覺得來人一定是唐希恩城裡的朋友,他迅速站起身,伸手碼了碼頭頂上零星幾根毛,又扯了扯身上那件大半個月都不見換過的廉價西裝。
只是剛跑到門口,就被外頭的人逼回。
阮家豪指著來人大囔:「是醫院那個男人!」
在房裡陪李妙蓮的阮靜雅聞訊跑出來,見到與身穿帥氣黑皮衣、渾身充滿她沒見過的颯爽氣質的樂蔓一起出現的傅時御,微愣幾秒,迎了上去。
傅時御臉上有連夜趕路的疲憊,口氣嚴肅:「唐律師呢?」
阮靜雅怯懦地看了父兄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阮福生搶了先:「她在裡屋休息,錢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