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見他站都站不穩,趕緊扶住他的手臂,「你這樣怎麼洗?待會摔倒了,就跟我似的了。」
她說的自然是傅時御若強行洗澡,很可能結果跟她一樣,也摔個骨折骨裂什麼的。
傅時御依舊不理,再次揮開她的手,強行鑽進客衛,將皮帶抽出來後,開始解襯衫的扣子。解著解著,人突然趔了一趄,一屁股坐在馬桶蓋上。
想起他上回發燒的恐怖模樣,唐希恩一個咬牙,按下取暖器開關,上前將他剩下的扣子全解了,一把脫下他的襯衫。
她微彎著腰,身子高了坐在馬桶上的傅時御一截。
傅時御仰視著她,烏黑髮亮的瞳仁認真地盯著她看,悶悶笑:「為什麼脫我的衣服?」
他呼出來的酒氣熏得她頭暈,又氣又想笑:「我想睡覺,怕了你好嗎?」
她言外之意是,傅時御上次發燒,害她也跟著一整晚沒得睡覺,所以今晚不能再讓他感冒發燒。
但喝醉酒的人聽這話,卻沒拐過彎來,雙手掐上她的腰,一頭扎進她的頸窩,貪婪地汲取著她渾身的鬆軟和香甜,幽幽道:「要洗了澡才能睡覺啊……」
「知道了,」唐希恩推開他,逼他坐正身子,聲色稍嚴肅,「洗了澡就好好睡覺嗎?
他重重點了點頭,腦袋歪向一邊。
「那你不介意我幫你洗吧?」唐希恩盯著他瞧,似乎想看穿他是真醉還是假醉。
他再次鄭重點頭。
「那行吧,」唐希恩看了眼只有一個淋浴房的客衛,耐著性子說,「你先坐一下。」
她去主臥的浴室瞧了瞧,裡頭果真有個恆溫按摩浴缸,且還是裝在落地窗旁的。她拿花灑稍稍沖洗一番,調好水溫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