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御倒不覺得唐希恩的態度有什麼問題,她大約是職業使然,在爭論中始終要占上風,傅時御早就習慣了。
只是……她最後的補刀,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他靜靜看了她片刻,問:「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餓了,不管擺在你面前的是什麼菜,你都能下得了口?」
他口氣有別於常的認真,臉色也看得出嚴肅,這下反倒是唐希恩覺得沒意思了,訕訕道:「我很挑食的,寧可餓死,也不吃下不去嘴的東西。」
傅時御這才緩了面色。
他背後是寬闊的落地窗,此時窗簾全拉開,深秋暖暖的陽光溫柔地覆在他身上,襯得他面目越發俊朗乾淨。
唐希恩感覺心跳一時有些快,隱約明白這種失頻意味著什麼,當即迅速移開目光。
見傅時御面前的餐盤上擱著兩片乾巴巴的烤土司和一杯牛奶,分毫未動的樣子,她問:「我要煮粥,你吃嗎?」
「好。」
唐希恩進廚房,她其實想給傅時御做解酒護肝粥,但在廚房和冰箱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相關食材,她便就熬了個綠豆粥,外加用鮮橙榨了一杯滿滿當當的橙汁。
端出去的時候,傅時御還在平板上看圖紙,見有橙汁,下巴指了指另一側只喝了幾口的牛奶,說:「我有牛奶了。」
唐希恩也坐下,「果酸可以中和酒精,喝點吧,能解你體內的酒氣。」
傅時御繼續垂眸看平板,語氣淡淡:「那牛奶怎麼辦?總不能浪費?」
「浪費什麼呀,」唐希恩一手將牛奶拿過來,咕嚕咕嚕喝下,邊喝還邊看他,「我喝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