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恩憤怒、害怕,恐懼,渾身顫抖如篩糠。
她本來不想提起任何跟黎韜有關的事,但這一刻,求生本能擊潰骨子裡的清高驕傲,她拼盡全力告訴自己要鎮定。
她說:「你不能只看到黎par給我匯錢,而沒看到我又把錢如數退回給他。」
「你還挺會狡辯啊!」黎太太瘋狂大笑,蝴蝶刀往下一壓,唐希恩頓時感到臉上一陣刺痛,接著,有一股熱流緩緩而下,她猜到自己流血了。
想像到自己臉上掛著鮮活、流動著的紅色液體,她開始呼吸急促,雙腿發軟,但仍撐著最後一絲力氣,說:「我勸你別衝動,你今天不管是殺了我還是傷了我,你都要坐牢。你一入獄,黎par更有理由跟你離婚,他會跟別的女人組成家庭,生屬於他們的孩子!你以為沒有了我,你就贏了嗎?!」
最後一句話,唐希恩幾乎是用吼的。
黎太太愣了半晌,突然淚流滿面,喃喃自語:「可我現在怎麼辦?黎韜不僅要跟我離婚,還要把他在『觀韜』的股份送你,這樣,不就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打敗了嗎?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唐希恩怒氣攻心到整個人站不穩,緩了片刻,她竭力平靜道,「這其中肯定有誤會,『觀韜』有其他股東的,怎麼可能說給我股份就給我?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話說到這裡,唐希恩整個人已經暈得不行,因為她發現臉頰上的血,順著傷口,一路淌到了胸前。
一滴一滴在粉色布料上暈染成恐怖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