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裡,她猛然提高音調,「你是不是?」
唐希恩也不藏著掖著:「是,傅時御剛又讓我搬去他房裡,但我拒絕了!他以為他是誰?他又以為我是誰啊?」
「……」樂蔓這就沒說話了,沉默了半晌,「你這樣處理沒毛病。」
唐希恩又提了一下自己昨天跟傅時御來北海的事,樂蔓倒也不擔心她會跟傅時御擦槍走火,只交代她要注意安全,順道把定位發過去。
跟樂蔓吐槽完,唐希恩心情就好些,決定這段時間跟傅時御保持距離,以免再發生什麼擾亂心緒的事。
翌日一早,因為不想跟傅時御碰面,她便連早餐也沒吃,叫了一輛車,自己一個人出去嗨皮了。
北海她沒來過,上網查了一下攻略,第一站去了北海老街。
老街很安靜,還未經過完全的商業開發,處處透著淳樸。街上很多小吃,她吃了一碗牛腩粉和白果元肉就很飽了,然後一路逛呀逛的,幫李妙蓮及阮靜雅各買了一串珍珠項鍊。
中午,傅時御打來電話,她本來不想接,想想不好讓人家擔心,還是接起,只是口氣沒有以往那麼歡快。
傅直男這才察覺出她的異樣,問:「你在哪裡?」
「我出來玩了,已經吃過午飯,晚點自己回去。」
傅直男:「在哪裡玩?定位發給我,我去找你。」
唐希恩:「別啊,你不還有工作嗎?就別管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傅直男在電話那頭沉默幾秒,說:「好,我不去找你,但坐標還是得發。」
「OK!」唐希恩掛上電話,馬上把坐標發過去。發完她就笑了,她又不是一下午都待在同一個地兒,傅直男要那坐標有屁用?
一想到傅時御循著那個坐標根本找不到自己,她心裡就莫名有些開心,好像這樣就報復了他昨晚的無禮似的。
老街挺長的,再加上唐希恩拄著肘拐,走路稍慢,逛了一下午,還沒將老街逛完。可靠單腿發力,走得實在是辛苦,路過一家清吧,她乾脆進去坐坐。
台上有女歌手在駐唱,唱的還是唐希恩較為喜歡的粵語歌。
「唯求與他車廂中可抵達未來,到車毀都不放開,無論路上歷盡任何的傷害,任由我決定愛不愛……」
女歌手時而低聲淺唱,時而激情高昂,唐希恩眸光朦朧地看著燈光迷離的舞台,纖細的手指在杯口轉了一圈又一圈。
隔壁的顧客講著粵語,此情此景,她莫名熟悉,想起了在香港那幾年。
「離棄了我,下了車,你怎可答允……」一曲唱罷,女歌手下場休息。
唐希恩還沉浸其中,周圍轟然安靜,她的回憶,就像斷了的弦,略感遺憾。她將杯中的瑪格麗特一飲而盡,拄起肘拐,往舞台走去。
「我可以上去唱一首歌嗎?」她問台上的樂手。
樂手笑著點頭,豎起大拇指點讚。
她走上舞台,跟樂手打了個招呼:「衛蘭的M。」
大提琴和電子琴音同時進入,這是一首爵士風格,卻又十分空靈的小眾英文歌。
唐希恩拿著話筒,輕聲呢喃:「When-I-hear-the-birds-start-singing-I-wanna-see -you……」
聲音輕靈,伴奏調皮,仿佛在春天清晨,打開木窗,望見滿花園的鮮花,及飄舞的蝴蝶。
她穿著顏色做舊的藍色牛仔短褲,黑色匡威,白色T恤隨意扎進褲腰,雙腿筆直修長,膚色白皙,腰身纖細,長長的黑髮紮成馬尾,幾撮調皮的劉海飄散在額邊。
她閉著眼睛輕聲淺唱,配上這首歌獨有的意境,整個人美好如最清麗出挑的百合花。
傅時御眸色深深地看著台上的她,視線一刻都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台下有人在吹口哨,鼓掌,有結伴前來的男人小聲商量,打算一會兒約唐希恩出去吃飯。
傅時御無奈笑了下,要酒保再上一杯瑪格麗特。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暗糖難防》,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