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的還貸有著落了。
唐希恩心中一喜,也不想去管傅時御此時帶下屬來入住是什麼意思了,刷刷將房開好,十張門卡和身份證如數遞還給路航。
數十人的隊伍嘩啦啦從門口湧出,奔向各自的單館。唐希恩看過去,看到了身材嬌小的簡寧。後者離開前,還跟傅時御低聲說了什麼。
大堂恢復安靜。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依舊立在門邊,身上還是那件一早被她哭花胸膛的白襯衫,上頭隱約有些違和的印跡,似乎是鼻涕印子。
想起早上那陣糾纏,唐希恩臉一熱。但她也沒打算跟傅時御說什麼,低頭做自己的事情,權當他是空氣。
男人腳步穩穩地走過來,雙目灼灼端視著她,問:「你幾點可以結束,我來找你。」
她不冷不熱回了句:「我今晚值班。」
「那我天亮來找你,」男人笑了下,「我這三天時間都會待在這裡。」
事情太湊巧,唐希恩不得不多想,但想來也是,他想知道她的行程,只需開口問一下部長。觀韜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的身份,狗腿的部長肯定立刻將她請假三天的事情告訴了他。
她有種只要在B市混,就無法脫離他掌控的窒悶感。想了想,長痛不如短痛,便就抬起頭大膽迎向他,目光爽利而乾脆,無半點曖昧:「你到底想說什麼?麻煩現在一次性說清楚。」
她口氣硬邦邦的,一點感情都沒。明明剛才對著其他人可以笑臉相待,可偏偏對著他就是一副見著仇人的樣子。
他有點惱,反問:「你確定要在這裡說?」
「對!」
就一個字,配上那倔強的小眼神,傅時御也是沒脾氣了。
她態度這麼堅決,他能怎麼樣?
公共場合,他既沒法抱她親她,也不能光天化日把人帶走。
他嘆了嘆氣,身體往前壓近了些。
倆人之間隔著一道流金石製成的桌台,台面並不寬,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抱住她,但他還是克制住了,此時只低聲在她耳邊說:「我後來回去想了一下,你現在介意的就只是嫖一娼那事兒?」
唐希恩咬唇不答,不承認也不否認。
傅時御說:「我尋思著,你是律師,要不你教教我,我該怎麼證明自己沒嫖一娼?」
唐希恩依舊不理他,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傅時御淡淡瞧了她片刻,唇角忽然扯起一抹斜斜的弧度,壓低了聲音:「要不,我給你驗下身子?」
唐希恩被他這句不著調的話刺激得臉紅入血,耳朵滾燙,恨嗖嗖剮了他一眼,手中的筆用力一丟,問:「你無不無聊?」
「你也知道這很無聊?控訴我嫖一娼的時候怎麼不覺得無聊?」
一句話堵得唐希恩啞口無言。
她氣得腦子都懵了,滿臉通紅。怎麼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陷得如此落敗的境地,連幾句他故意為之的取鬧之言都對不上。
她挫敗得無話可說,別過臉去,不看他。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暗糖難防》,百度搜索「 」看小說,還是這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