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唐希恩想了會兒才明白他說的「那個」是什麼，回過味來，臉立馬就紅了。
她咬唇想了會兒，反問：「如果我反對，那你就不買嗎？」
「嗯。」
「那你買吧。」
說完這話，臉更紅了。
傅時御的臉色也有稍許不自在，牽著她的手緊了緊，說：「那我們一起進去挑。」
「好。」
一整個貨架都是個人用品，說是倆人一起挑，其實唐希恩根本不好意思挑這個，總覺得有人在看他們，看了會兒，就溜去一旁挑零食了。
挑了好一會兒，見傅時御還杵在那兒，便就湊到他身邊，低聲問：「好了沒？怎麼挑這麼久？」
傅時御一臉嚴肅，低著頭研究那些小盒子，就跟在辦公室研究圖紙那般嚴謹。
唐希恩又催他：「隨便拿一個走人得了。」
「隨便拿，尺寸不對沒法用。」
「那你還不知道自己的尺寸啊？」
傅時御面上的不自在更深了些，沒說什麼。
唐希恩也就不管他了，又去旁邊看別的。看著看著，提在手中的籃子突然砰砰兩聲，低頭一看，傅時御往裡頭丟了兩個淺藍色的小盒子。
她趕緊把下面的零食拿起來蓋著。
傅時御接過籃子，拿去收銀台了。
唐希恩怕難為情，走去外頭等他。
很快，傅時御就拿著一個藍色的塑膠袋出來了。
招呼她走的時候，她看到他耳朵整個都紅了。
倆人手牽著手，往電梯間走去。
電梯緩緩上升中……
唐希恩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糾結了半晌，問：「你以前沒買過這個？」
傅時御面色有絲微不自然，片刻後，「嗯」了一聲。
唐希恩的臉色一下就變了：「你……你以前跟別人都不用？」
這個事情很重要，如果證實傅時御確實是這樣，那她可能要推遲那個事情，至少先把九價疫苗打了才行。
意識到這一點，今天的所有悸動都被暫時抑下了。
她說不清楚這一刻是什麼感覺，這個事情，情理之中，卻又有些無奈。
她之前以為以傅時御的頭腦，至少這方面應該是小心謹慎的才對。
卻沒想到……
她突然覺得有些矛盾。
正想跟傅時御說自己這個決定，卻突然聽他說：「我以前也沒找過女朋友啊，跟誰用去？」
唐希恩愣住了。
結結實實、徹徹底底地呆住了。
什麼話都講不出來。
一瞬間，剛才的失望矛盾，全化為喜悅和慶幸。
她轉身摟著他的腰：「真的假的？你這樣的條件為什麼沒女朋友？」
他也摟著她的肩膀，彎了彎唇角，笑：「沒遇著喜歡的。我這人，比較挑。」
挑到傅家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彎的……
*
是夜，窗外月明星稀，遠處的大海波光粼粼，海天一線。
四十幾層的平層豪宅里，只留落地窗前一盞昏暗暖黃的落地燈。
傅時御攬著唐希恩，唐希恩靠在他肩上，倆人坐在地板上，背抵觀景台上的皮質躺椅，腳邊一瓶紅酒。
傅時御輕抿一口紅酒，手習慣性捏著唐希恩的肩頸，輕聲問：「決定了嗎？」
「嗯。」
「那就好，」傅時御低頭親了親她的頭髮，「以後不可以再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