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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御洗完澡出來,霍桀還在語音會議里囔囔,他說了句「我先休息了」,這就退出了語音會議。
抬眸看了眼房間,唐希恩一手拿著酒杯,躺在沙發上,盯著落地窗外的夜景發呆。
她穿著純棉短褲,兩條又白又嫩的腿架在沙發扶手上,纖細的手臂懸空著,拿著高腳杯,裡頭還有一點點的酒液。
傅時御走過去,看了眼桌上的紅酒瓶,去了大半。
他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執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深邃的眸子擔憂地看向她,柔聲:「怎么喝這麼多?」
「心煩。」
他蹙眉,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起身走去她身邊。
她配合地挪了挪身子,留出一點空位給他。
「心煩什麼?跟我說說?」他抬手將她額邊細碎的劉海夾到耳後,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
她的手下意識摟上他的脖子,眼眶微紅,輕聲問:「我們跳舞好不好?」
「好。」他轉身去拿手機。不一會兒,悠揚的純音樂緩緩響起。
他抱著她站起身,雙手圈住她的腰,她則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身體緊貼著彼此,隨著音樂的旋律,慢慢地、腳步一致地移動著彼此的身體。
說是跳舞,其實更像是抱著彼此,靜靜地感受著倆人在一起的時光。
他時不時輕吻她,揉著她的頭髮,她則緊緊抱著他。
酒的後勁上來,她腳步虛浮,偶爾說一些迷迷糊糊的話,偶爾又安靜得像是個憂傷的孩子。
她不語,他便安靜地陪伴;她想說話了,他是最忠實的聆聽者。
夜深了,窗外維港夜景依舊璀璨,他們相擁而眠。
今晚,沒有身體結合,只有最深情的陪伴。
*
「哎呀!」
傅時御還在睡夢中,突然被洗手間傳出來的一聲尖叫驚醒。他幾乎是第一時間跳下床,跑到洗手間。
唐希恩正對著鏡子拍臉:「哎呀,我臉怎麼腫了?」
傅時御無語地看著她,臉上余恐未消,搖搖頭,上前拍了她屁股一記:「我以為你丫的又在浴室摔倒了!」
唐希恩笑嘻嘻的:「哪能呢?吃過一次虧,我現在注意得很!」
說完,又扭頭對著鏡子掰扯自己的臉:「我臉腫了,你到外頭冰箱找點兒冰塊給我。快。」
傅時御也是被她弄得沒脾氣了,剛驚醒時原本應該要有很重的起床氣,這會兒竟然一點都發不出來。
真是冤家。他想。
拿了冰塊進來,唐希恩接過,把冰塊包在毛巾里,在那兒冰臉,被凍得哎哎叫。
他也沒了睡意,洗漱好,沖了個澡,就出去換衣服了。
唐希恩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出來,再出來時,臉確實沒那麼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