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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御心口的氣仍沒下去。
雖然他很多時候也很看不慣梁書儀,梁書儀晚上私自舉行的那狗屁訂婚禮,更是觸到他的底線,可梁書儀再不對,到底還是給了他生命的人。
他會給她臉色看,甚至當著唐希恩的面也不給她面子,但這些都不意味著他能接受梁書儀被傅正鄴打。
男女本就力量懸殊,男人打女人,算什麼男人?
傅正鄴今天打了梁書儀一巴掌,他容忍了,默許了,是不是下一次,傅正鄴就要將梁書儀揍個遍體鱗傷?
傅時御不能容忍這種事情。
他不願意自己的母親承受暴力,更不願自己的父親成為施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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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御在書房緩了好一會兒,將心中的憤懣壓下後,這才出去外頭見梁書儀,打算跟她好好談談,卻見洗完澡的唐希恩,此時正坐在客廳跟梁書儀聊天。
梁書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卻又惡狠狠地問:「如果離婚了,我能分那死男人一半的家產嗎?」
唐希恩點頭,一臉無奈:「因為我不清楚你們婚前財產是如何約定的。但婚後財產呢,根據最新婚姻法,您是能分到一半的。但有一種情況,如果傅總舉證,他購入的不動產或進行投資的資本金與您或者婚後共同財產無關,那麼您就只能分得他個人收益的一半,而不能分得投資額及資本方收益的一半……」
她已經儘量說得通俗易懂,但梁書儀好像還是不太了解,一直在糾結自己能不能分到傅正鄴一半的身家,甚至要唐希恩為她進行暗箱操作,打算保全自己的財產,然後又分傅正鄴一半的身家。
唐希恩一陣頭疼,正苦惱著該怎麼婉轉拒絕她時,就見不知什麼時候坐到餐廳聽她們講話的傅時御,正黑著一張臉看這邊。
她心裡一個咯噔,在想傅時御是不是生氣了。
正想著借尿遁開溜,那邊梁書儀還一直不放棄地追問怎麼樣才能分到傅正鄴一半身家,唐希恩挺煩的,但仍得客氣道:「按照您說的,傅總的財產主要在海外傅氏,因為這裡頭涉及美國公司法的條款,而我也不清楚海外傅氏是怎麼一個組織架構,所以……」
她實在是不想再給梁書儀進行各種無厘頭的解答了。
不是說她處理不了,而是她真的成為梁書儀的離婚律師,那叫什麼事兒?她以後還怎麼面對傅家人?
見財產的事情沒個准數,梁書儀又問:「那撫養權呢?如果我跟那死男人離婚,御兒的撫養權能歸我嗎?」
唐希恩扶額:「……您兒子已經是成年人了,所以沒有撫養權這回事了。」
傅時御實在聽不下去了,從餐廳那頭走過來,對著梁書儀,冷著臉問:「您晚上打算怎麼辦?」
梁書儀一時間沒說話,過了會兒,起身道:「讓我想想。我先去個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