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喝了茶,首先開口:「說吧傅正鄴,你昨晚為什麼要打我妹妹?」
傅正鄴臉色挺不好的,畢竟被這麼多人看著,感覺一點不輸昨晚在宴會上,被傅老爺當眾斥責的屈辱。
見他不吭聲,二舅接著問:「你這叫家暴你知道嗎?這是要抓進去蹲局子的你知道嗎?」
三舅:「你是不是以為老婆是自己的,所以想打就打,想罵就罵?」
四舅:「你這麼厲害,怎麼不上天呢?」
五舅:「你這麼有本事,出去混個總統噹噹呀?在家跟老婆橫,算什麼男人?」
六舅:「一般也就沒本事的,在其他地方受了氣的,才回家跟老婆橫!」
七舅:「看著是斯斯文文的,倒沒想到這麼野蠻,這種人還跟他過什麼日子?趁早離了!」
傅正鄴:「……」
傅時御:「……」
唐希恩:「……」
梁家兄弟一人一句,輪番把傅正鄴罵了兩個小時。
一開始還算文明,說到後面,什麼難聽的話都出來了。
傅正鄴沒辦法,到最後只能跟梁書儀一再道歉。
可梁書儀不接受,說一定要離婚,且還指了指和傅正鄴坐在一起的唐希恩,說:「喏!我律師都找好了!我這次是一定要跟他離婚!什麼玩意兒!」
梁家兄弟也沒攔著,大家都挺樂見其成的樣子。
大舅對梁書儀說:「本來我們是打算,如果你還要跟他過,我們就把他打一頓給你出氣。你現在既然要離了,那我們就不動手了,反正也不需要我們教育了。以後他再找的老婆挨他拳頭,也跟我們沒幹系!」
對這樣的局面,梁書儀滿意極了,起身招呼道:「你們在這裡等我,跟我回傅家老宅收一下東西,我明天要跟你們一起回老家。」
說著,就進客房收拾個人物品去了。
她昨天就住一晚,沒什麼東西,換下來的衣服,唐希恩已經給她洗乾淨了。她拿袋子裝好自己的那件旗袍,拎著就出來了。
她招呼自家兄弟走。
傅時御和唐希恩送客,臨走前,梁書儀還交代唐希恩,禮拜一跟自己的合伙人商量好,立刻給她答覆,她要立刻啟動離婚程序。
說完,笑著與自己的兄弟們離開了。
那副決絕而又瀟灑的模樣,哪像個要離婚的女人,倒像個富豪老公死了,自己立馬繼承億萬家產的豪門太太。
反而是坐在客廳的傅正鄴一張臉喪到徹底,也沒跟傅時御及唐希恩打招呼,甩著臉也走了。
門關上。
傅時御去收拾客廳的茶具,唐希恩也默默拿出吸塵器清理客廳,倆人誰都沒說話,沉默地把家裡的一切恢復成原樣。
唐希恩洗了個手出來,就見他一個人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雙臂枕在腦後,望著窗外夏日的夜空,不知在想什麼。
唐希恩嘆了嘆氣,走上前,垂眸看著他。
他也看她,無奈了地笑了下,手一伸,頓時就將她拉到懷裡,倆人擠在那張小小的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