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御心裡一動,抱著她的手臂不斷地收緊,目光透著玩味:「賄賂也沒用。」
一聽這話,她忍不住就笑了,幽幽睜開眼睛看他:「幹嘛賄賂你?」
她其實知道他的意思。
還沒在一起時,他們去北海,她在老街的酒吧喝了一杯雞尾酒,他接她回去的時候,半路就發飆了。
說她身為律師,難道不知道在外面喝酒的危險性?
總歸還是見不得她在外面喝酒。
她今晚剛喝的時候就想到了,所以才強撐著精神,可一上車就困得不行,心裡想著要保持精神,也沒睡安穩,時不時強撐著起來說上幾句話。
心裡明明想的是說幾句話表示自己沒醉就好,可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去摟他的脖子又是怎麼回事?
嗯,感覺還是有點醉……她想著,這就掙扎著要下地:「讓我下來……我可以走……」
傅時御沒理她,手臂又收緊了一些。
於是,到進了家門,她還扭著身子。
傅時御抱著她,自己換上拖鞋,又把她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然後直接抱著她去客房。
她渾渾噩噩的,看著房間的樣子不對,問:「你帶我去哪裡?」
傅時御沒說話,將她放在床上,開始幫她脫外套。
看清楚是在客房,她突然坐起身,紅著臉,不滿地抗議:「就因為我喝了酒……你晚上要讓我睡客房啊?!」
一副要吵架的樣子。
「不然你渾身又髒又臭,要去主臥的床上滾?」傅時御沒好氣地覷她一眼,掀起被子把她包起來,「你先在這邊躺著,我去放水給你泡澡。」
話說完,人就出去了。
唐希恩迷迷糊糊又睡著。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覺身體突然變輕盈了,像要飄起來一樣。
然後,就聽見水的聲音,咕嚕咕嚕的,在胃部一直翻滾,越滾越上去,馬上衝到喉嚨了,難受得很……
「嘔……嘔……」
那些翻滾的水,終於從胃底衝上來,嘩啦全倒了出去。
唐希恩伏在浴缸邊緣,吐得稀里嘩啦,把胃裡的液體都吐出來。
男人溫熱的空掌,在她後背輕拍著,順著她那一口快喘不過來的氣。
她仍舊在乾嘔,整個腸胃絞成一團,過了一會兒,又吐出一些黃色的東西。
吐著吐著,她突然就哭了,沒有原因的,就覺得有點難過,好像把事情搞糟了。
後背的空掌仍在拍著她,不時還有溫熱的毛巾幫她擦嘴擦臉,擦完之後,一根吸管放到了她唇邊,她迷迷糊糊地張開嘴,吸了一口檸檬蘇打水,終於覺得整個人舒服多了,然後又渾渾噩噩地躺回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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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再醒來,是因為聽到熟悉的鬧鈴聲。
身上仿佛上了發條,鬧鈴一響起,她蹭了幾下床單,人就起來了。
「啊!糟了!」
她突然想起昨晚在浴缸泡澡,吐得一塌糊塗的事情,連忙下床,一溜煙跑到浴室。
浴缸里外的乾乾淨淨的,一點不像昨晚被她糟蹋過的樣子,可她明明記得昨晚泡澡的時候吐了啊?
傅時御不在床上,她走去餐廳。
廚房的移門關著,男人穿著白色的短袖T恤、灰色的運動棉褲,身上繫著紅色的小豬佩奇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