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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希恩正想問滕仲謙白天去李司長那兒的事,聽言,放下湯勺,拿餐巾紙擦了擦唇角,問:「您跟李司長說什麼了?」
滕仲謙倒也不瞞著,直言道:「我比較擔心你一去條法司就擔任處長一職,會不適應,所以今天過去和李司長打了一聲招呼。」
「還行,目前來看挺適應的,您不要擔心了。」唐希恩也不說廢話,「我這回之所以去條法司,主要還是想靠自己的本事做好幾個案子。您以後沒事,別再去見李司長,要李司長關照我了。部里人多嘴雜的,您今天去,馬上就有人傳G院院長的大女兒在司里工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的成績都是靠李司長關照出來的,那這樣和我之前的境遇有什麼不同?」
滕仲謙點點頭,竟然跟唐希恩道歉,說了一聲「抱歉啊恩恩」後,又說:「是我沒考慮周全,以後我不去找李司長了,你好好工作,有什麼困難和我說。」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的傅時御目瞪口呆。
習慣了傅家人一溝通起來就要撕逼吵架,吵半天都說不清楚的局面,再來看這對父女不管是認親,還是談工作,都這麼簡單幾句話說清楚,把高效溝通法則體現得淋漓盡致。
傅時御這就想,以後自己和唐希恩的孩子出生了,得交給滕仲謙去帶。
父女倆沒再多話了,傅時御踟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滕叔叔,以後我和糖糖的孩子,您能經常幫帶一下麼?」
這話叫滕仲謙怎麼回答?
說「帶」,那不是間接同意他們結婚生子?說「不帶」,那女兒該不開心了。
滕仲謙有點生氣,覺得傅家人都特麼陰險,處處給人挖坑。
大年初二那天,如果不是梁書儀瞎攪合,他也不至於要在那種情況下和唐希恩相認。
滕仲謙白了傅時御一眼,淡淡道:「恩恩需要我帶孩子,我肯定會的,但現在你不太適合跟我談這種事情。」
傅時御裝傻:「那就等孩子要出生之前再談。」
滕仲謙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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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滕仲謙跟變臉似的。
傅時御跟他說話的時候,他要麼面無表情要麼黑臉,但唐希恩一跟他說話,他又笑得很開心。
中途,傅時御出去交代事情的時候,滕仲謙跟唐希恩說:「以後咱倆見面,別帶他出來了。」
唐希恩失笑:「為什麼?」
「爸爸不喜歡傅家人。」
「可他挺喜歡您的,也很關心您。我們去波爾多的時候,他一下子要買四五百萬的高度紅酒送您,就惦記著我們結婚擺回門宴的時候,您的客人可能喜歡喝高度酒。當時我還不知道您是我爸,給攔下了。去瑞士的時候,他又偷偷給您買了一塊稅後將近九百萬的機械錶……」
說到這裡,在滕仲謙一臉「那小子瞎說,我根本沒收到表」的憤然里,唐希恩像是能窺到他內心似的,笑著補充:「當然了,最後我又給攔下了,所以表現在還放在家裡的表櫃裡,他一次都沒戴過,就指望著以後有機會送給您。這樣的女婿,您去哪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