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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御一時沒答,斟酌了一會兒,說:「他女兒我不了解,基本上可以說是陌生人。顧阿姨我倒是從顧煬那兒聽說了點事情。」
懷裡的人兒掙了一下,仰起臉看他:「啊?快告訴我,我聽著呢。」
傅時御其實不喜歡說人是非,而且還是去說一個長輩的是非,可眼下情況特殊,他心愛的人要去融入一個未知的環境,為了讓她做好心理準備,避開雷點,安安穩穩度過這兩三個月,他不得不說。
「顧阿姨是個自尊心很強、很愛面子的人,也比較善妒。顧煬父母生意不是做挺大的麼,那豪車豪宅肯定是少不了。聽說顧阿姨為這事兒沒少嫉妒,經常話里話外諷刺妹妹一家,大概就是說生意再紅火,也只是低賤的商人。她丈夫是高官,這種才算有本事……」
唐希恩:「……」
無語片刻,她吐槽道:「這人三觀怎麼這麼奇葩?」
傅時御嘆氣:「自家姐妹都處不好,跟誰能處得好?所以你過去住,別搭理她就行,也別刺激到她。」
「那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刺激啊,」唐希恩有點後怕,「她會不會在我吃的飯里下毒還是什麼的?」
傅時御失笑:「她傷害你,肯定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一旦她有案底,那麼她女兒的背景就有污點了。以後要晉升,政審那塊首先過不了。她就算不考慮別人,也會考慮到自己女兒的前途。而且她那麼愛面子,應當不會做出這種令自己家破的事情。」
唐希恩想想也是,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跟傅時御抱了一會兒,她又問:「你說李司長讓我過去的時候,對我暗中搞過政審嗎?」
「肯定是有的。」
「那阮福生那種家庭,在政審里算什麼?」
傅時御笑:「普通農民家庭,政治清白,挺好的。很多單位,還是挺歡迎農民子女的。」
「為什麼呀?」
「樸實,任勞任怨,沒那麼多花花腸子……」
「可我這種不是傳統的農民子女吧?」
傅時御此時正雙手兜著唐希恩的後背,十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摩著她的背部肌肉,一臉認真道:「骨子裡還是吧?」
唐希恩頓時就哈哈大笑,原本摟著他脖子的手,往他腹肌上一擰:「幾百年前,大家都是農民好嗎?誰比誰高貴了?」
「你們是農民,我們傅家可不是。」說起家族史,傅時御挺驕傲的,「我奶奶是八旗後代。我太爺爺、太太爺爺、太太太爺爺,在清朝,那都是當大官的……」
「那怎麼到你這代落魄了呀?連個小官職都沒混上。」
傅時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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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六,可能因為早上就要搬到滕仲謙那兒,唐希恩有點緊張,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安穩,很早就起來了。
她像往常那樣起來做早餐、澆花、打掃屋子,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這才讓傅時御送自己到滕家。
滕仲謙是提過要來接她的,但她不想讓滕仲謙知道傅時御這處公寓的地址,故而就沒答應,只說傅時御要送自己過去。
傅時御開她那輛瑪莎拉蒂的超跑送她過去,晚點他要回來的時候,再打車,把唐希恩的車子留下。
一路上,傅時御儘可能地握著她的手,不厭其煩地重複:「住個十天半月的意思意思就行了,到時候找個理由搬回來。」
唐希恩心不在焉地點頭:「那以後咱們怎麼見面?晚上下班了在外頭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