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大!騎電瓶車對皮膚不好!」陸淮貧了幾句,突然大喊一聲「臥槽」,人迅速跑到傅時御面前,抓著他的脖子一個勁兒地看。
傅時御想起他和路航黏在一起的樣子,心裡一陣反胃,側了側身子。
陸淮也跟著移動身子,繼續看,盯著傅時御的脖子琢磨了好一會兒,好笑道:「你今天出門是不是帶錯項鍊兒了?」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看過來。
霍桀首先走過去,雙手往大腿一拍,躬身看傅時御的項鍊,看了好一會兒,扭頭問陸淮:「項鍊有什麼問題?」
陸淮指著吊墜上的「恩」字:「看到這字兒了吧?唐律師名字裡面的某個字……」
「是嘛?」霍桀笑得賤賤的,問傅時御,「好好的你幹嘛戴個娘了吧唧的項鍊在脖子上?還帶著名字的。你都多大了還玩這個?我小學畢業就不這麼玩了。」
陸淮也說:「可不,屌絲才搞這些東西。」
顧煬也湊過來看熱鬧,看半天,哈哈笑道:「以前我談過一女的也這樣,不過她是刻我的名字去戴,我看到後,立馬那她甩了,毛病!爺的名諱是能隨便讓女人戴到胸口上的嗎?……」
傅時御:「……」
他正無語,薄胥韜抱著南笙過來,把那仨嘴碎的轟走後,也湊過來仔細端詳傅時御脖子上的項鍊。
傅時御以為他也要笑話自己幾句,不想,薄胥韜卻問:「吊墜看上去不錯,在哪兒定製的?回頭把連結發我。」
顧煬大笑、霍桀怪叫:「韜哥,你不是吧?你也要整這種東西戴?」
薄胥韜一記眼風飛過去:「有意見?」
顧煬和霍桀即刻就安靜如雞了,囁喏一句「沒呢」,湊到一旁偷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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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御在微信上跟唐希恩要了連結,轉手就發給薄胥韜。薄胥韜動作也快,不一會兒就選定款式下單了,定製了一個「笙」字、一個「羽」字,應該是要把妻女的名字戴在身上。
傅時御沒問太多。
過了一會兒,他見霍桀上了二樓,也跟了上去。霍桀以為他要去看小寶寶,忙把他帶進嬰兒房。
還沒滿月的小嬰兒安靜地睡著,白白嫩嫩的,鼻樑很高,看得出像霍桀。
霍桀滿心疼愛地看了兒子一會兒,給兒子掖掖被子,帶著傅時御躡手躡腳出去了。
「我有事兒問你,」傅時御示意他去陽台,「去外面說。」
霍桀跟過去,問了聲:「什麼事兒?」
「你以前跟顧煬的表妹滕敏敏交往過?」
霍桀聽了,先是一愣,過了會兒想起什麼,臉色白了一道,忙把陽台的移門拉上,將傅時御拉到角落,壓低了聲音:「你小聲點兒,被顧煬知道我泡他表妹非把我砍了。」
傅時御詫異:「這事兒顧煬不知道?」
霍桀搖頭:「我跟她又不是認真的,我能讓顧煬知道嗎?」
還能這樣?
傅時御無語,轉而問:「幾歲在一起的,為什麼分手,你覺得她性格怎麼樣?」
霍桀抓抓頭髮,又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我26歲那年,那她應該20吧,記不太清楚了。你問她性格怎麼樣?」
說完,又蹙眉想了一會兒:「你等等,我得好好想想。前女友太多了,記憶有點混亂。」
傅時御:「……」
霍桀想著,又推開移門出去了。他去裡頭看自己老婆的房門是有鎖緊,確定不會聽到他和傅時御的談話,才又小心翼翼關上移門走出來。
他湊到傅時御跟前,壓低聲音:「她那人特別沒安全感!她要上課就還好,閒著的時候,一天能打一百通電話給我……太黏人了,我受不了。當時有個事兒吧,我記得特別清楚,真他媽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