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內院掛鳥籠的時候,傅時御正從東廂房出來,見他提著鳥籠,頓時就猜到他出去和顧老爺玩了。
「爺爺!」傅時御喊了一聲,快步走過來,壓低聲音,「您出去跟顧爺爺見面了?」
「是啊。」
「他問昨天下聘的事情了?」
「嗯。」
傅時御急了:「您說了?」
傅老爺笑:「你以為你爺爺笨蛋?我說那些幹嘛?我讓他自個兒去問他女婿。他們家的家務事兒,關咱們鳥事?」
傅時御聽言,放下心來,沒再多問。
鳥籠里的鳥撲騰了一下翅膀,似乎在問:不關鳥事,那剛才讓鳥出去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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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御在老宅住了一晚上,受不了了,趁著夜黑風高,東西一收拾,又暗搓搓回了唐希恩那兒。
唐希恩看他又來,也是拿他沒辦法,總不能趕出去。李妙蓮和王阿姨見倆年輕人感情好,也都笑著默許了。
那倆天,唐希恩那邊也挺忙的,要準備好喜帖和喜餅券給親朋好友送去。
傅時御和她一起準備。
長型餐桌上,放著一沓紅色的喜帖袋和已經印製好的燙金喜帖,以及若干喜餅券。傅時御和唐希恩一人負責寫喜帖袋的封面,一人負責將喜餅卡與喜帖裝到袋子裡。
傅時御的字很漂亮,蒼勁有力的楷體,跟從字帖里出來似的。
唐希恩見了,夸道:「哇,你字好漂亮啊,專門練過嗎?」
「嗯,小時候練過字。」傅時御說著,拿起唐希恩先前草擬好的客人名單,嫌棄道,「你這字也太醜了,我從沒見過這麼難看的字。」
唐希恩:「???」
她無語地抿了抿唇,白了傅時御一眼,哼道:「我們是貧農家的孩子,哪裡有機會練字?能識字都算幸運了!」
傅時御笑,低頭在喜帖封面上寫客人的名字,好看的唇角彎了彎,說:「你真的是渾身上下哪兒看著都像學霸,唯獨那字,跟小學生似的。」
「寫清楚就行了唄,寫那麼好看幹嘛?」
傅時御口氣淡淡:「你去問老滕,看字寫好看要幹嘛。」
滕仲謙自己本身字也漂亮,唐希恩是見過的,只是他還不知道自己大女兒寫得一手丑字。想起滕仲謙對凡事都挺講究的樣子,唐希恩頭皮發麻,就怕他知道了,抓自己去練字。
唐希恩拿著傅時御寫好了客人名字的一疊喜帖袋去裝喜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傅時御:「你的喜帖都送出去了嗎?」
「昨天都送好了。」
唐希恩手上正拿著「京御酒店」的購物卡,又問:「你們家也是直接發這個卡當喜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