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種很有名的肯定可以……」
「好羨慕蔓蔓姐的閨蜜哦。自己長得那麼漂亮、工作也好就算了!還嫁了個這麼帥氣有錢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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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傅時御和唐希恩在伴郎團、伴娘團及男神團的簇擁下去了客廳。
滕老太也已經來了,正和李妙蓮坐著說話,滕仲謙在招呼另外幾位滕家親戚,見一對新人出來,趕緊起身迎接。
傅家請來的媒人婆開始招呼女方家的長輩上座,然後又招呼王阿姨去泡甜茶,待一切準備就緒,一對新人就準備跟長輩磕頭敬茶了。
滕老太先接受一對新人的敬茶,眼眶和鼻子都紅紅的,好像已經哭過一回了。
唐希恩見她哭,自己鼻腔又開始泛酸了,強忍著。
一對新人給滕老太磕頭,敬茶;滕老太則給了他們一人一個紅包。
接下來是父母。
媒人婆不知道滕仲謙與李妙蓮不是夫妻,直接招呼他們上座。
滕老太首先回過神,剛想阻止,那邊一對新人已經磕了頭,也敬上了茶。
老人家方才看著那一對明明不是夫妻,卻般配如夫妻的舊情人,心裡一瞬間閃過過去的種種,以至於錯過讓他們分開單獨接受一對新人的行禮了。
老人家心想:罷了罷了,也許這就是天意,就讓那可憐的孩子在出嫁這一天好過一點吧。
給父母敬完茶,拿了紅包,唐希恩卻還久久不願起身。
這時候,站在李妙蓮身邊的王阿姨突然大哭出聲,這氣氛如同颶風,一下子席捲了現場原本還比較歡樂的氣氛。
唐希恩本來就不舍、心酸,眼下見王阿姨和李妙蓮都哭了,她也傷懷地流下了眼淚。
滕仲謙也轉過身悄悄抹淚。
今天,是他當了這麼多年父親一來,感受最深的一天。
正因為他是男人,他明知道女兒嫁人後意味著什麼,所以他沒法裝出笑臉送女兒出閣,他甚至覺得很哀傷,仿佛已經預料到女兒將來在婚姻以及新生家庭中將遇到的種種矛盾與糾結。
他一方面希望女兒能有一個相攜一生的愛人,可又心疼於女兒在婚姻中必須做出的犧牲。
父親的心情真的是很矛盾、很艱難……
唐希恩還跪在紅色的蒲團上,拉著李妙蓮的手無聲流淚。李妙蓮也默默流淚。
滕仲謙畢竟是男人,很快就止住了眼淚,接過顧煬遞給他的紙巾,先幫李妙蓮擦了眼淚,再自己擦。
傅時御倒是沒哭,但也被這氣氛感染,心裡怪難受的,手臂攬著唐希恩的肩膀,低聲安慰:「沒事的,以後我們搬到楓山,每天晚上都過來吃飯,經常回來住,好嗎?別哭了。嗯?不哭了……」
他的聲音很低也很輕,口氣更是像哄小寶寶那樣輕柔,這讓遭過他不少冷眼冷語的伴郎及男神們大跌眼鏡。
陸淮跟姬南悄聲:「年輕人,多跟你們老闆娘學學,否則以後你老闆還得繼續虐你。」
工作表現一直很好、從沒受過傅時御冷眼的姬南不明就裡,一臉問號,但也沒多問。
他與路航的差別就在這裡。
路航要一聽陸淮這話,准得又逼逼一通,但恰好就因為他喜歡逼逼,才會經常挨傅時御的冷眼。
另一邊,和薄胥韜站在一起的霍桀,也在薄胥韜耳邊嘖嘖道:「老傅這是老鐵樹開花啊!這花還開得怪風騷的。」
薄胥韜白他一眼,低聲:「有你當初纏著唐機長風騷?」
霍桀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