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也猶豫了,「御府會的事情還要查下去嗎?」
「都可以,做好保密工作就行。」
「好叭。」
唐希恩不說話了,窩在傅時御懷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傅時御怕這個事情影響了她的積極性,便又安慰道:「你是典型的法律人思維,謹慎、認真、細緻,這都沒有錯。我剛接手傅氏集團,觀念也跟你差不多,畢竟我之前做建築,什麼都要講究精確,差一釐一毫都不行。一開始也是比較痛苦,還會產生自我懷疑,後來摸清一些套路之後才覺得好些。你彆氣餒,咱倆一起學習。」
唐希恩聽了,坐起身,摸了摸他瘦削剛毅的臉部線條:「那你之前怎麼都不跟我說啊?我還以為你在傅氏適應得很好。」
傅時御失笑:「不是什麼大事。」
唐希恩坐著與他對望半晌,揪著眉毛,問:「在你眼裡,什麼才算大事?」
他笑著把她拉回懷裡,低頭吻了她的額頭一下,笑:「跟我老婆有關的事情全是大事。」
……
經過傅時御那麼一說,唐希恩也就暫時不去動御府會了。
她繼續投入自己在條法司的工作,另一邊也密切關注著李妙蓮弟弟的案件重審進展。
六月初,端午節的前兩天,她下班後,特地去了御府會一趟,打算拿幾件粽子禮盒送人。
車子進入一環,遇著晚高峰,意料之中的各種堵。
她正在車裡聽樂蔓的新專輯,那邊音樂突然中斷,有電話進來。
她按下中控上的接聽鍵,「餵」一聲。
那頭久久沒聲音。
她看一眼手機,是滕仲謙,便問:「爸?怎麼了?」
又過了幾秒,滕仲謙那沙啞而又略帶悲傷的聲音傳過來:「顧頤走了……」
唐希恩放在腳剎上的腳猛然一踩,怔了幾秒,錯愕道:「什麼時候?」
「中午。」
「那……」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無言了幾秒,只能低低道,「您請節哀。」
電話那頭的滕仲謙深呼吸一記後,聲音好了一些。
他問:「喪禮在大後天,傅家的人也會參加,你要一起過來嗎?」
「我會去的。」
「好。」滕仲謙打算掛電話了,掛之前,仍不忘交代,「好好照顧你媽媽,我忙過這陣,再去看她。」
「好。您多保重。」
電話掛了,唐希恩盯著眼前的車流,發了一會兒呆,滿腦子都塞滿了幾個月前,她住在滕家時,與顧頤的各種針鋒相對。
她和傅時御先前都以為與顧頤的恩怨將是一場持久的拉鋸戰,怎麼樣都沒想到,隨著顧頤的辭世,這一場戰爭似乎也要宣告結束了。
她忽然覺得渾身輕鬆了不少。
——
今天暫時兩更,加更暫停,等我身體恢復了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