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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滕敏敏和宋辭回門。唐希恩和傅時御還是留在滕仲謙那兒幫忙。
回門宴就在唐希恩和傅時御上次辦回門的迎賓館,也是同一個餐廳,只是這次沒讓婚慶公司過來布置婚禮會場。
原因自然還是頤辭世僅百日,回門宴不宜高調,僅當成請親朋好友聚一聚,告知大家,滕家二女昨日出嫁今日回門罷了。
一對新人並未帶上伴娘伴郎,也沒有穿艷麗的禮服,新娘甚至從頭到尾只穿著一套設計簡單的白色長裙,宋辭則一身黑西服。倆人這一黑一白,似乎也有種敬畏顧頤的意思。
顧老爺嫁唯一的外孫女,雖然自己不方便,卻也派了顧家所有人來幫忙,有顧錚和四個兒子為滕仲謙應酬,滕仲謙也省了不少事。
傅老爺和傅奶奶也以滕仲謙親家的身份前來。倆老人年紀大,但耳朵卻靈得很,無意中聽到隔壁桌的滕仲謙老同事在討論,說新郎雖然是宋檢長的公子,但人脈明顯不如滕仲謙大女婿,大女兒當時的回門,給新郎當替酒的好哥們,可是各大jun區大佬的公子,甚至還有沈江橋和薄胥韜那兩位官場新秀。
倆老人暗自得意,硬朗的身子骨坐直了一些,那下巴抬得高高的,大滿臉的優越感。
……
隨著顧頤的辭世、滕敏敏的出嫁,滕家可以說從以前的雞飛狗跳變成現在的安靜冷清。
滕仲謙大約也是受不了這樣的氣氛,國慶前兩天,跟唐希恩打了個招呼,說國慶期間,自己想出去散散心,大約半個月後才會回來。
唐希恩也沒放心上,傅時御說她對自己爹不上心的時候,她失笑道:「我爸現在簡直就是所有男人最羨慕的狀態你知道嗎?」
傅時御:「???」
唐希恩往自己臉上刷厚厚的睡眠面膜,邊刷邊說:「他現在身體健康、一口英語說得溜,口袋裡還有錢,子女也都各自成家。最重要的是!他沒老婆!這正是最好出去浪的時候,說不定浪一圈回來,新老婆都找到了。你都不知道他們單位的大爺大叔多羨慕他呢……」
「這只是你單方面的想法,要我站在男人的立場來看……」傅時御停頓一秒,「確實很爽。」
唐希恩在鏡子裡對他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問:「所以這是你身為男人的心聲?巴不得我早點死了,你好像老滕這樣出去浪?」
傅時御反問:「不行嗎?你都說他這樣出去浪很好了,擱我身上,你幹嘛臭一張臉?」
唐希恩再飛來一記白眼:「老滕是我爹,你是我爹嗎?」
「呵呵,這雙標的。」傅時御小聲逼逼,唐希恩沒聽見,便就沒懟他。
他略得意,看著她那張像是塗滿白水泥的臉發愁:「你為什麼非得往臉上懟那些呢?」
就在這時,唐希恩出其不意扭頭朝他張開紅紅的嘴巴。
裡頭是紅紅的舌頭,白色與紅色相互碰撞,加上房間燈光昏暗,傅時御嚇了一大跳,往後彈了一下,囔道:「我要有心臟病,被你這麼一嚇,你立馬能繼承我全部財產。」
唐希恩嚇完他,又將黑色的長髮放下來垂到胸前,然後慢慢爬上床,一路朝他爬過去,披頭散髮,還舉著手機的閃光燈從下往上照自己的臉。
傅時御被嚇得退無可退,額上開始沁出,抓著枕頭擋在自己身前。
唐希恩吐著紅色的舌頭往他那兒湊,故意怪聲怪調地拉長聲音說:「你如果敢在我死後出去浪,我就變成這樣,從下面鑽上來找你哦……找你哦……找你哦……」
見傅時御一臉恐懼,她玩上癮了,張牙舞爪地朝他逼近,下一瞬,卻被他完完全全抱入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