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話沒說完,就被女兒不耐煩地打斷了。
「我要靠自己!我不想聽這些!」滕希恩氣得捂上耳朵。
怕她生氣,滕仲謙忙安慰:「好好,你不喜歡就罷了,爸爸明天去和宋叔叔說。」
她這才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又看起手機了。
滕仲謙搖搖頭,嘆了嘆氣,說:「就算你不喜歡宋辭,也不要去跟商人家的孩子來往,他們跟咱不是一路的。」
滕希恩知道父親要批評傅時御,不想聽他囉嗦,起身把他趕出去了。
關上房門,她的世界暫時獲得寧靜。
她換上小夜燈,抱著傅時御送給她的泰迪熊躺到床上去了。
她長這麼大,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可卻是這樣的結果。
她好後悔,晚上不應該跟傅時御表白的。如果沒表白,她臉皮厚一點,說不定以後還可以跟他見面,還有機會讓他喜歡上自己,可現在……被拒絕得這麼徹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一想到傅時御以後跟別的姑娘結婚生子,做親密的事情,她就難過得一直掉眼淚,把枕頭都哭濕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覺得眼睛疼、嗓子眼疼,心更疼。
開了靜音的手機在梳妝檯上嗡嗡嗡地震動著,她扯了幾張紙巾把眼淚的鼻涕都擦了,這才起床下去拿手機。
屏幕上,「傅傅」兩個字閃動著。
這是傅時御的來電,是他自離開倫敦三周後,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她脊背一僵,思考良久,抖著手接起電話:「你好——」
她太緊張了,都沒發現自己那哭腔濃重的聲音。
電話那頭頓了片刻,男人低低的聲音傳過來:「我到家了。」
「喔。」除了這個字,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電話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幾秒後,傅時御問:「你哭了?」
她趕緊用哭腔很重的聲音否認:「沒有啊,我晚上吹風了,流鼻涕了。」
「是嗎?」傅時御笑笑,「那我明天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滕希恩握緊了電話。
他是什麼意思?拒絕了人家,又要帶人家去看醫生?
他是想搞曖昧嗎?
滕希恩只稍稍考慮幾秒,便明確地拒絕了他:「不用了!我自己懂得看醫生!」
她不想做備胎,不想淪為與傅時御搞曖昧的那種女人。
「沒事的話,我掛了,拜拜。」
就在她想拿下電話時,傅時御在電話那頭喊了聲:「恩恩……」
也許是聽到這一聲溫柔的叫喚,她鬼使神差地又把電話貼緊耳朵。
男人聲音低低地問:「你是不是以後都不想跟我見面了?」
我都被你拒絕了,我還跟你見面?那我不是犯賤嗎!
只是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那樣太難堪了。
她吸了吸鼻子,說:「本來也沒什麼事情值得見面了。」
電話那頭的傅時御輕輕笑了聲:「你欠我一頓飯、一杯咖啡。明天中午十一點,我到你家接你。早點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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