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挺多大所的呀,比如那個盈科和金杜,不是更好嗎?以恩恩你的學歷,完全可以選擇B市最好的律所。」
滕希恩說:「金杜的業務領域主要在金融和公司法方面;盈科則是工程建築與刑事法。我選擇觀韜是因為它的業務範圍與我的執業方向更契合,都是涉外法律方向。」
傅時御知道梁書儀是什麼意思,用眼神警告她不要再多問。
梁書儀這時也已經解了惑,便也就不在滕希恩的工作上過多糾纏了,轉而誇起她的學業,說她聰明又好學,才25歲就拿到博士學位,有的人25歲才研究生畢業,她都已經是博士了,還有三地的律師執照,簡直就是美女學霸云云。
滕希恩被她誇得不好意思,紅著臉謙虛道:「我不是學霸,其實我念法律還蠻輕鬆的。上小學開始,我粑粑每天都會以講故事的形式告訴我一些案件,一開始是簡單普法,後來我長大一些,他開始把一些專業的法律知識滲透到我們的聊天當中,我算是因為他的啟蒙才成為法律工作者的。」
梁書儀頗為認同地點點頭,傅老爺則望著隔壁顧家方向,感慨:「滕院長高風亮節,滕家子孫如此優秀,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好多年沒見過滕院長了,托恩恩的福,希望將來有一天能跟滕院長坐下來好好聊聊。」
梁書儀擔心老頭子年紀大了腦筋不清楚,在未來孫媳婦面前提到顧家和滕家的恩怨,趕緊把話題轉移開。
這麼一聊,直接給聊到八點多,傅時御見時間不早了,不讓他們聊了,提出要送滕希恩回家。
得知滕家在距離傅家一個小時車程的老別墅區,梁書儀竟邀請滕希恩今晚就住在傅家老宅,還說明早直接去觀韜上班更方便。
滕希恩紅著臉說家裡不讓外宿,從沒超過晚上十點回家。
傅老爺和梁書儀一聽,滿意極了,頻頻點頭,也就不再勉強了,笑呵呵地將倆年輕人送到大門口,還不斷叮囑滕希恩有空要多來老宅玩。
黑色沃爾沃駛出胡同,拐個彎,消失在夜晚的車流中。
傅老爺背著手,收回目光的同時,看向了隔壁顧家,搖著頭,頻頻嘆氣。
梁書儀挽著老人家的手臂進院子,回頭看一眼隔壁顧家的深灰色院牆,小聲道:「如果御兒和恩恩真成了,顧叔會不會埋怨您啊?」
傅老爺仰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能不怨嗎?滕院長當年讓老顧那麼沒面子,老顧最恨的就是滕家了,這一知道咱們家和滕家結了親,肯定要遷怒咱們家。」
「咱們家跟顧家也就是鄰居,又不是他家的親戚,就算是親戚,難道還能因為他家上一輩的恩怨耽誤了娶媳婦?顧叔要怨就讓他怨,您以後別跟他出門遛鳥不就行了!」
傅老爺搖搖頭,沒再說什麼,愁眉苦臉地進了屋子。
老人家坐在客廳想事情,梁書儀人一坐下,開始打電話,先是打給人在美國的傅正鄴。
洛杉磯那邊現在天還沒亮,梁書儀愣是一通電話把還在睡夢中的傅正鄴挖起來,也不管傅正鄴清醒沒,劈頭就說:「老公,我跟你說,御兒今天帶女朋友回家吃飯啦!」
話剛說完,傅老爺那邊出聲了:「書儀,開免提,我要聽鄴兒說話。」
梁書儀趕緊照做。
手機就放在茶几上,倆人和美國那邊的傅正鄴開起了家庭小會議。
傅正鄴天沒亮被喊醒,倒也沒生氣,溫聲問了句:「御兒的女朋友?就是你那個姐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