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御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拿著房卡,根據指示牌,很快找到了房間。
「滴」一聲,門鎖開了。
傅時御推門進去,把門卡插到卡槽里,開了燈,整個房間頓時亮成一片。
他環視一圈,走出房門重新牽上滕希恩的手:「進來吧。」
滕希恩的臉能煎荷包蛋了,那個燙那個紅,甚至心率也快得嚇人,整個人顯出一種又呆又愣的可愛模樣。
傅時御笑著揉揉她的頭髮,輕聲安慰:「不要緊張,我答應過你的。」
她低著腦袋「嗯」一聲,跟著他進了房間。
這是套房,很寬敞,外面是客廳,裡面有一個房間和浴室。
傅時御把行李袋放到沙發上,滕希恩把水果牛奶拿去吧檯那兒,找到兩雙一次性的棉拖,自己換上後,又拿到沙發那兒讓傅時御換。
傅時御換拖鞋的時候,她去拉開沙發後的窗簾。那是一面落地窗,可以看到整個南灣市中心的夜景。
一個小縣城的夜景是沒什麼可看的,可她滿心尷尬與彆扭,不得不站在那邊裝模作樣地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感覺到傅時御朝自己走過來。緊接著,她圍在脖子上的圍巾被拉了拉。
「房間有暖氣,把圍巾和外套脫下來吧?」傅時御站在她身後,拿著她的圍巾繞了一圈,取下來放到身後的沙發上。
接著,他雙手輕輕捏住她的雙肩,帶著她整個人面向自己,然後,手放到了她外套的拉鏈上。
一種熱切的感覺在倆人呼吸交錯間蔓延開。
她咽了咽嗓子,幾秒後,按住了他的手:「沒事的,我不會熱。」
傅時御笑著收回手:「那你要不要先去洗澡?」嗓子已然沒有了平日的清明,此時說的話,沙沙的、沉沉的。
「喔好。」她捂著外套的拉鏈,匆匆進了房間,順手把房門給帶上。
門一關上,她旋即背抵著房門,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無心去觀察房間是什麼樣兒的,頭腦一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掛到衣架上,人直接衝進了浴室。
可當她把頭髮都淋濕了,才發現根本沒帶洗護用品進來,不僅是洗護用品,換洗的家居服、擦身子擦頭髮的毛巾,全部都隨行李袋一起放在外面的沙發上了!
滕希恩要哭了!
站在浴室里罵了自己足足五分鐘,本打算直接用酒店的洗浴用品,後來又想到就算湊合著洗完了身子也沒毛巾擦啊,只好硬著頭皮,用酒店浴巾將淋濕的長髮裹起來,走到浴室門後,打開一個縫,看了眼外面。
房門還關著,房裡也沒有傅時御的任何東西,他應該是還在客廳。
她簡直想錘死自己。
沒帶外出服,這一身濕噠噠的也沒辦法把換下來的衣服重新穿上,酒店不知什麼人穿過的浴袍和浴巾她更是不敢接觸到皮膚……
太尷尬了。
她貓著身子,躲在浴室的門後,喊了兩聲「傅時御」,可房門隔音太好,還在客廳的傅時御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沒了辦法,她只好躡手躡腳地從浴室出去,把房門打開一條縫,又喊了傅時御兩聲。
這回,傅時御聽到了,從客廳那頭走過來,下意識要推開房門,被躲在門後的她給堵住了。
他立刻收回手,輕輕問了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