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前些日子給她分配了一位R大法學系的應屆畢業生當助理,小姑娘年紀不大卻很穩重,待人處事也很靈活,滕希恩工作壓力減輕了不少。
涉外部主任因為黎韜的施壓不得不給滕希恩獨立辦案的機會,恰恰也是這些刁鑽的案件錘鍊了她,一個案子接一個案子完美解決,一點不輸比她早執業幾年的中級律師。
一時間,她在B市涉外法律圈有了不小的知名度。
事業上的小成功像雞血,她嘗到了甜頭,一發不可收拾,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而那階段,傅時御每天晚上都會親自到律所接加班的她下班,倆人一起吃過夜宵,聊聊天才回家。
轉眼到了三月,傅時御因為月底要到杜拜出差,擔心滕希恩晚上加班太晚還搭地鐵回家不安全,便給她訂一輛寶馬迷ni Cooper。
滕希恩知道的時候,傅時御已經交了定金,就差她的證件辦手續了,她雖然不是很同意,但不得不給,總不能讓定金打了水漂。
提車後的那個周末,傅時御帶她在市區的大街小巷繞了足足兩天,白天開,晚上還開,手把手帶,最後還帶去機場高速跑了幾圈,總算是馬馬虎虎地把她的駕駛技術提上一點。
他去杜拜那天,是滕希恩開車送他去機場的,因為他說如果滕希恩這趟開得不過關,那他就不去杜拜了。滕希恩信以為真,一路各種變道提前打燈、與前車保持安全距離,整得像監考老師就坐在副駕的科目三考試現場,終於是及時穩妥地把還不太放心她的傅時御勉強送上飛機。
因為時差的關係,傅時御在杜拜的半個月,倆人只有周末才有機會視頻,不過好在彼此都很信任對方,雖然甚是想念,卻也不會因此而影響了工作,因為心中有一塊很踏實的地方,放著對方。
手中是事業,心裡有愛情,這種感覺非常充實篤定。
……
滕希恩生日的前三天,傅時御結束杜拜的工作回來了。他沒提前告訴她,下了飛機,連時差都沒倒,放下行李、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直接開車去觀韜找她。
他到觀韜樓下才給她打電話,她一聽到他回來了,開心得在辦公室里小聲尖叫,激動得跳起來。
「你不是說禮拜天才回來嗎?今天才禮拜五呢!」
「提前回來,給你一個驚喜,」傅時御坐在車裡,唇角勾著笑,望著樓上的某個窗戶,「你晚上要加班嗎?」
電話那頭響起文件夾丟在桌上的聲音:「你回來我肯定不加了啊!」
傅時御笑:「那你下班就下來吧。」
「好滴!」
彼時是春暖花開的四月,整座城市褪去料峭春寒,溫度宜人,清逸幽雅的臘梅暗香味隨風柔柔地吹在人臉上,很是愜意。
傅時御從扶手箱裡摸出一支雪茄下了車,低頭剛想點上,手忽然頓住幾秒,而後笑著將雪茄丟進垃圾桶。
他要戒菸了,從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