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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於顧煬在場,崔董到最後都沒再讓樂蔓進來陪酒。結束的時候,一幫人抬著喝得醉醺醺的崔董往外扭。
霍桀和顧煬最後離開,倆人乘電梯下樓。見顧煬一臉心不在焉,霍桀丟了一支煙過去,笑道:「心情如何?」
「什麼心情如何?」
「阿御回門那日,你還想追那小明星來著?現在有沒有覺得還好當時人家不搭理你?」
霍桀的言外之意,從來只喜歡不經人事的單純姑娘的顧煬,如果當初真勾搭上樂蔓,卻又在日後知道樂蔓從事著陪酒陪商人的勾當,怕是會膈應。
可顧煬想的卻不是這個。
他無比諷刺地笑了一下,淡淡道:「她寧可去陪那種腦滿腸肥還禿頂的老頭子,也不搭理我,我真的蠻傷心的。」
向來自信的男性魅力被無視,任何雄性都受不了。
「別多想了。」霍桀拍拍他的手臂,搭著他的肩膀出了電梯,「我得回去照顧我兒子了,晚上沒法陪你了,你要麼找阿淮,要麼找老相好。」
顧煬沒吭聲。
上了車,他給陸淮打電話。一聽陸淮正準備去馬殺雞,他讓陸淮弄個雙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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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御他們禮拜六喬遷請客,你過去麼?」陸淮翻了個身俯身而躺,下巴支在健碩的雙臂上,拿臉懟顧煬,「如果要去,咱倆一塊?」
顧煬心不在焉:「行啊,明天睡醒了再聯繫吧。」
陸淮看出他狀態不對,打探道:「你幹嘛呢喪一臉?」
顧煬心裡亂得很,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見樂蔓寧可陪崔董那種老頭子也不搭理自己,他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幾個小時前就開始進入自我懷疑的死循環。
他顧四少在情場翻滾二十年,從沒失過手,只有他看不上的,還真沒看不上他的。
「你這是在為情所困?」陸淮又問了一嘴。
顧煬一記眼刀飛過去:「瞎說什麼呢你?」
陸淮哈哈大笑:「你就別死鴨子嘴硬了。說吧,這回是哪裡的姑娘?看你這喪家狗的樣子,估計是人家不搭理你吧?反正你也沒戲了,說出來我給你出出主意,沒準就成了。」
這時,技師按完後背,顧煬翻了身,仰面而躺。他看著頭頂上昏黃的燈光,腦子像一個毛線球一樣越纏越亂,心一橫,乾脆道:「就有個女的,我之前跟她示過好,但人不搭理我,今天……」
陸淮來了興趣,忙問:「今天咋了?」
「今晚我在一個飯局上,見她為了贊助出來陪酒,剛還……」
陸淮追問:「剛還什麼?」
顧煬眼神暗淡下去:「那贊助商都能當她爺爺了,又矮又胖還沒毛,那嘴巴一說話能熏死人。你說她寧可去陪這種貨色,為什麼不給我點回應?」
陸淮也翻了個身,跟他一樣陷入迷茫。
片刻後,吸了吸臉頰,問:「那你現在想怎麼樣?如果覺得噁心,那就算了,別想了,犯不著膈應自己。如果不甘心,那就砸點資源給她,讓她心甘情願跪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