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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薄胥韜一路不說話,黑著臉走在前頭。顧煬穿著印有樂蔓大頭貼的T恤灰溜溜地跟在後頭,一臉羞恥。
進了顧煬辦公室,薄胥韜把門反鎖上,轉過身,從上到下打量顧煬幾道。
空氣靜默幾秒。
「你到底在想什麼?」薄胥韜問。
顧煬義正言辭:「在想工作啊!」說著,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件全新的白襯衫拆開,將身上的T恤換下來,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了。
「我不是提醒過你,那是滕處的朋友?」
「她的朋友跟我泡妞有什麼關係?」顧煬坐到沙發上,從煙盒裡拿出一支香菸,低頭點上。
吞雲吐霧間,他又想起了跟樂蔓的初見。
他見過不少抽菸的女人,大多姿態俗氣、風塵味濃重,她是最特別的一個,吸得又純又欲,害他每每吸菸都會想起她。
看著他那近乎嗑藥一般的迷醉神情,薄胥韜搖搖頭,走到他對面坐下:「老人家有意思發展滕處成為沈大的內閣,未來你們可能是關係緊密的工作夥伴,你最好不要跟滕處生了嫌隙,以免影響將來的合作。」
「嗐!」顧煬將叼在嘴裡的香菸拿下來,不以為意,「如果滕希恩是這麼不大氣的人,你們也別找她了。幹大事兒的人,還能因為我跟她朋友談過而影響了工作?你到底是在小看人還是不想我談朋友?」
歪理倒不少。
薄胥韜無語。
三十六歲的人了,還讓人說到臉上,做兄弟的都替他丟人。但有些事情,再不說,顧煬可就真的要犯錯誤了。
「你前陣子從阿衍的帳戶走了1520萬給人打賞?」
顧煬臉上的笑頓時收了半分,輕咳一聲,坐直了身子:「你怎麼知道?」
說完,又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立馬又罵道:「阿衍那個雞婆,老子的錢只是寄在他那兒,愛怎麼花怎麼花,雞婆什麼!他再雞婆我要挪去老霍那兒放!」
薄胥韜冷冷地看著他。
顧煬罵咧幾句,聲勢漸漸小下去,最後龜縮在沙發里不說話了。
薄胥韜嘆著氣搖頭:「你如果非得給她花錢,最好走正道,至少有個名義,這樣對你對她都好。1520萬那事兒如果被查到,你爸能卸你一條腿。」
顧煬抖了一下,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