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攬勝緊急加塞進右轉車道,上機場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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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桀洗完澡出來,正準備給兒子念睡前繪本,唐旻推門進來,小聲道:「顧煬來了,在樓下,你快下去吧。」
霍桀詫異,起身披上睡袍:「他沒給我打電話啊,怎麼突然來了?」
唐旻笑笑:「看著不太高興的樣子,你快下去看看怎麼回事兒吧。」
「行吧。」霍桀低頭親了親兒子的臉頰,「粑粑下去招呼叔叔,你乖乖的。」
兒子朝他揮了揮手,奶聲奶氣地說了聲「好的粑粑」。
霍桀關上房門,邊系睡袍的腰帶邊下樓。
顧煬獨自坐在吧檯上,已經給自個兒倒了一杯酒。
霍桀走上前,在吧檯前的另一高腳凳上坐下,拍了拍顧煬的肩膀:「怎麼這會兒過來了?」
顧煬給他倒了半杯洋酒,推到他面前。他沒喝,垂眸看一眼明顯倒多了酒的酒杯,問:「你帶司機了?」
顧煬搖搖頭,皺眉咽下口中的烈酒,酒杯往杯墊上一放,說:「你帶我去會會那個霍東。」
「啥玩意兒?」霍桀以為自己聽錯了,「你會他幹嘛?那人整天神神叨叨的,跟你談不上話。」
「談不上是一回事兒,我今天一定要會會他!」
見顧煬態度強硬,霍桀狐疑,偷摸拿出手機,在微博搜了一下霍東的消息。
第一條,即是《作曲家》的官宣。
看著站在霍東身旁,一身米色毛衣藍色牛仔褲、及肩短髮、一臉性冷淡的樂蔓,僅幾秒,霍桀便恍然大悟。
二十多年的兄弟不是白當的。
他靠近顧煬,壓低聲音問:「你特麼的,是不是跟阿御他老婆的閨蜜對上眼了?就是在他們回門宴上唱歌的那女的!」
顧煬沒吭聲。
霍桀秒懂,一臉惶恐,聲音更低了:「你不是要跟景建國的女兒結婚了麼?你這麼搞,行不行啊?」
他們這個圈子,從薄胥韜到陸淮,分成兩派。一派是以薄胥韜為代表的專情派,成員有薄胥韜、傅時御和陸修衍;一派是浪蕩派,成員是霍桀、顧煬和陸淮。
專情派婚前婚後一致,全都跟初戀走進婚姻,一輩子的情情愛愛都交代在一個女人身上;而浪蕩派,雖然婚前交往過無數的姑娘,但一旦決定結婚,便會收心投入婚姻,只愛妻子一個人,不可能讓其他女人的存在拂了妻子的面子、破壞了自己的婚姻和家庭。
故而顧煬此舉,霍桀很是震驚。
安定的婚姻是男人衝刺一切、征服世界的基礎,他是真心不願意看到顧煬因為婚姻動盪而影響後半生的征程。畢竟顧煬代表的不僅僅是他自己,還關乎他們這個圈子的利益。
霍桀坐不住了,好聲好氣勸著:「你收收心吧!要是把景建國給得罪了,不僅你自己,韜哥都要跟著你倒霉……到時候沈大那邊也不會放過你的……你想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