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遇到危险的事周岁寻都还没告诉帝后,毕竟他身上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看上去安好无事,怕是真说了,也不叫他们相信。
可对着周北辰,周岁寻就老实交代:三哥哥把他一架没在用的飞船借给我了,结果半路连轨道都飞不准,我被一颗陨石砸到,落到一颗陌生星球上,差点就回不来了。
周北辰表情渐渐严肃: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我周岁寻欲言又止,细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
他们之间几乎不说周岁寻的婚事相关,因为一提到这件事,就无法避免会去想到周岁寻在这件事上的无可奈何。
不管平日里兄弟之间怎么亲近,帝后终究是周北辰的亲生父母,周北辰或许心疼周岁寻,但也只能做到心疼这步了。
所以周岁寻改说道:还好我碰巧被两个知更星去的人救了,他们顺道带我回来的。
那你有遇到什么危险吗?有哪里受伤吗?
我没有受伤,飞船倒是挺坚固的,就是我还以为自己再也回不来了。
周北辰稍稍放心:那两个人是谁?你问他们的名字了吗?
他们不肯把真名告诉我,只说一个叫小黑,一个叫老黑。我也不敢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他们,到这边后就散了。
那他们是做什么的?
应该是做什么生意的吧。
周北辰道:我去查查能不能查到这两个人,救了你回来,该好好谢谢他们。
周岁寻知道周北辰这辈子都查不到傅祈砚头上去,便也坦然地应道:嗯,我急着回来,也没将具体情况再问仔细,麻烦你去查查了。
总之你平安回来就好,老三那里,我会去狠狠教训一顿的。周北辰说着,还有父皇那里,他也不会真禁你足,过两天就好了。
周岁寻却道:是我做错了事,父亲生气是应该的。
实际上短短一个称呼,也能分出周岁寻如何看待帝后。
他会叫他们父亲母亲,却从未叫过他们父皇母后。在他心里,父皇母后一直只有他的亲生父母,任何人无法取代。
但周岁寻不知道,其实就是因为这么一个称呼,父亲才会对他无法放下心来,他觉得周岁寻虽然认他是父亲,却从未承认过他的帝位。
*
傅祈砚从皇宫回去后,第一件事不是回傅家将这身繁琐的衣服换了,而是赶紧前往飞船看看那个自称小黑的小家伙还在不在。
飞船刚回来,需要修整保养,头两天老白小白都会在飞船上过夜尤其小白是这两天缠着那小家伙的狗皮膏药,傅祈砚希望他能知道对方的去向,最好还能再找到那小家伙。
结果到了上面发现一向话多好动的小白就跟挺尸一样一动不动,只有老白还在干活。
傅祈砚问:他这是怎么了?
老白嗤笑道:他向人表白,结果被人拒绝了。
被谁?
就是叫小黑的那个。
傅祈砚皱了皱眉,他就看出来小白看待人家目的不纯,可别因为他把人吓跑了:那小黑人呢?他现在在哪?
他回去了。老白道,小白亲自送人家回去的,然后回来就成这样了。
傅祈砚走到小白边上,看着小白呆滞无光的双眼,问道:你把人送到哪里去了?
结果小白一下子就坐了起来,眼睛眨都不眨,像中邪似的,说道: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第6章
傅祈砚看着小白二话不说就往自己身边贴着嗅的模样,立刻嫌弃推开了:你做什么?
小白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就是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傅祈砚按着他的头推远自己:你别疯,先老实告诉我,他住在哪里?
小白叹了口气:他住在皇家巡逻队附近,我送他到的那里,路上我们还在聊天的,我说我们很合适,然后他就拒绝了我
傅祈砚觉得他是疯了:附近是哪里?你看清楚了吗?
没有。小白又躺下了,他好像一阵风,一会儿就在我的眼前散了。
傅祈砚觉得小白活像被勾了魂,说话都开始不正常。就在那里躺下了,结果过了一会儿又要扑过来的样子,嘴里喃着他的味道。
傅祈砚对老白道:他现在差不多是疯了,你得看好他。
然后傅祈砚就走了。
小白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至少告诉了他这么一个范围。
皇家巡逻队附近。
那附近居住的大部分是些小富人家,而小黑看上去大概在二十岁左右,目标范围并不大,只要他将这个范围确定出来一一进行筛选,早晚都能找到这个小家伙。
之后一个月,傅祈砚再不能离开知更星,他要开始为婚事做准备。
为迎娶小皇子,傅家按照皇室要求建造了一个崭新的小宫殿,位置就在贵族区,且是距离皇宫最近的区域。
这让傅史德很是满意,从此傅家不仅一跃成为了真正的贵族,如今还能皇宫附近建立属于傅家的宫殿。
这座宫殿一砖一瓦都无比奢华,除了傅家外,也的确没有第二个家族能造出这样的宫殿。
傅祈砚陪着傅史德去最后一次检查宫殿完整度,其实这也是傅祈砚第二次来看,第一次来看的时候,宫殿还只建造了一半。
他跟周岁寻的婚房非常豪华,连地上铺着的砖都是掺了黄金的,更不用说还有专门用来养猫的房间,据说这位小皇子养了十五只猫,连猫都是有专人照顾的但这是傅祈砚亲眼所见,小皇子房间里的猫确实多到能把人淹死。
只不过一想到他们之间的准备都到这步了,他却连小皇子的面都没见过,就有些荒唐好笑。
看着这地上的奢侈金砖,傅祈砚道:但愿这小皇子能喜欢这些。
他喜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傅家能拿出这样的能力跟财富。傅史德对傅祈砚说道,给我们几年的时间就够了,只要用上几年,就能让傅家彻底站住脚跟,到时候无论你是不是想跟这小皇子离婚都无所谓,再没有什么能妨碍到我们了。
傅史德的野心目标明确,所以傅祈砚才会厌恶自己成为他追求权利的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