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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海往事-寄印传奇纯爱版(27)(2 / 2)

是「啪」的一声,像是在打蚊子,这起码说明我亲姨确实尚末入眠。

紧接着又是一声「啪」,一个公鸭嗓开腔了,略带喘息:「知道了知道了,这到元旦都不休息,等那么久谁受得了?」毫无疑问是我亲爱的表弟,老天在上,我头一次见到如此不耐烦的撒娇。

这么说着,他嗯了一声,语调上扬。

随之什么吱扭了一下,房间里传来一声女人的闷哼。

如此熟悉而令人脸红,瞬间我心里就擂起鼓来。

「见天想着这事儿,真不消说你」闷哼的尾音牵出这么一串,紧跟着又是一声轻哼。

不是张凤棠是谁?哪怕不知为何,这声音温暖多褶,不似以往般清亮。

登时轰隆一声,我心里亮如白昼。

「你不想?」陆宏峰瓮声瓮气的,像是脑袋上罩了个面粉袋。

「啪」地一巴掌,显然又有蚊子出没:「瞎说啥,给你说,期末拿不到名次,有你好果子吃!」陆宏峰没了音,倒是床板接连吱扭了好几下。

张凤棠嗯了一声后,又吸了口冷气。

我轻触着乳漆墙,几乎喘不上气来。

然后室内就传来几声蛤蟆叫,或者退一步讲,起码一只被人扭住脖子的鹅才发得出这种声音。

「笑啥,再跟期中考试一样,妈就不让你碰」「知道了知道了」陆宏峰满口答应。

床板又吱扭起来,激烈了些许,张凤棠也轻哼了两声,这一切却马上戛然而止。

「不让碰,那我想了咋办?」「管你咋办」没了音。

寂静中吱扭声再次响起,青涩、缓慢,却坚决。

「还有昨晚上在医院,真不知道现在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啥!」「又来了你,都说几万遍了」「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妈说啥都不听,」「啪」地又是一巴掌:「让关灯也不关」蛤蟆叫了两声。

一阵窸窸窣窣后,「啪啪」两声脆响,这次恐怕不是打蚊子了。

「别着凉了你,」张凤棠「啊」地一声轻呼:「轻点儿」「妈,在学校老是想你」「哟——」「想你的——屄」最后一个字近似耳语,但我还是听到了。

也不能说「听到」,应该说即便窗帘严丝合缝,它还是突破重重阻挠穿透了我的耳膜。

无论如何——有些夸张,乃至我心里禁不住一颤。

「疼!」陆宏峰一声惨叫。

「让你瞎扯」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紧跟着,啪啪声响彻耳膜。

张凤棠娇吟两声,直呼轻点。

但小屄蛋子儿并没有「轻点」,一连串的「啪啪啪」不绝于耳。

「轻……点儿,让人听见!」当妈的喘息着抖落几个字。

「哪能听见」儿子也喘。

「说过……多少次了,这……这事儿可不能……」张凤棠像是再也说不出话,索性闷哼起来。

橙色灯光漫过半边走廊,在绿墙和红砖表面浸上一层模煳的影子。

我感到老二硬得发疼。

「那你让林林来?」好半晌,陆宏峰气喘如牛地蹦出这么一句。

「谁……知道你这么猴急,小畜生」陆宏峰或许切了一声,又或许没有,总之啪啪声戛然而止,接连两个深呼吸后,他说:「我看……你是想让林林日你!」这声音有些过于响亮,我甚至觉得哪怕此刻躺在表姐闺房也一样能够听到。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chrome谷歌浏览器)回答陆宏峰的是他自己的一声惨叫:「老疼!」「你也知道疼?」我亲姨也长呼了口气。

陆宏峰没说话,而是用肢体语言作出了回答。

随着张凤棠的一声轻呼,床板再次吱扭起来。

喘息。

闷哼。

我觉得这暖气供应比病房里都

要充足。

「妈」没音。

「妈」还是没音。

「妈」「咋?」「我鸡巴大不大?」「跟谁学的你?!」很遗憾,这次没能欣赏到陆宏峰的惨叫。

「妈」「又咋,快弄完睡觉去!」「大家都叫我古巨基」蛤蟆叫了两声。

「啥?」「古巨基,」陆宏峰喘了口气:「《情深深雨蒙蒙》里面那个」得有个四五秒,张凤棠才笑了起来。

大笑。

如果坐着,肯定是前仰后合;如果站着,必然会直不起腰。

床上的一切活动都让位给了笑。

始作俑者也笑了起来,呱呱呱的。

我掐掐坚硬的裤裆,在墙上趴了好一会儿。

「你说说你们,啊,多大点儿,一天不学好,净瞎搞怪」「他们说我鸡巴直起来能把俺们学校大门捅倒了喽」蛤蟆叫,不无得意。

「说啥呢……」张凤棠又开始笑。

持续了好一阵。

直到陆宏峰再次动起来,笑声都没能完全停下。

「妈,我大还是我爸大?」陆宏峰可能有些兴奋过头。

「瞎说啥」当妈的没搭理他,好半晌又说:「别提你爸」不提就不提,儿子闷声不响,啪啪声却毫不拖泥带水。

「轻点儿你!」张凤棠喔喔直叫。

「妈」「嗯」「我大还是张亚光大?」张凤棠的叫声细高,像一眼叮咚清泉。

「妈」「啧,你今儿个咋回事儿?」我几乎能够想象她凤眼一翻柳眉微蹙的样子。

但很快,在新一轮的啪啪脆响中,清泉再次开始流淌:「你妈屄啊,轻点儿轻点儿」「怕啥?」他绝对吞了股口水。

「让林林听到你才心静?」条件反射般,我连大气也不敢出。

屋里的运动并没有「轻点儿」,起码我没能听出这个迹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宏峰突然说:「听到咋了?听到就拉他一块来」粗重的喘息使每个字都要在空中弹跳几下,乃至传到我耳朵里时它们轰轰作响。

张凤棠不说话,只是哼。

「好不好,妈,俩鸡巴一块来」稚嫩的公鸭嗓矬刀般打磨着寂静的夜,夸张而怪异。

张凤棠还是不说话,依旧是哼。

好半晌,伴着一种鹅叫般的嘶鸣,我亲姨总算从喉咙里抠出几个字。

她说:「峰峰,妈不行了」运动在一场暴风骤雨后归于沉寂。

陆宏峰于喘息和娇吟中射得闷声不响。

直到张凤棠让他洗洗睡,我才得以确定房间里的行为艺术已宣告结束。

而我两脚发麻,大汗淋漓,烟盒在手中都变了形。

张凤棠进卫生间后,我觉得是时候撤退了。

但我亲爱的表弟还四仰八叉地卧在床上,橙色灯光照亮他稚嫩的胡须,一如照亮他胯下绵软的「巨基」。

就在我挪到楼梯口时,陆宏峰开腔了。

他说:「妈!」回答他的是水声。

于是他又叫了一声。

这次水声友情暂停了一下:「咋?」「明儿个再给我一百二」「干啥又?」「学杂费」「不交过了?又交!」「那个多媒体课让交的」水声再次响起,与此同时,张凤棠说:「明儿个我找你们老师去」陆宏峰「操」了一声,很低,但我还是听见了。

随后他唱了句周杰伦的歌,那个《爱情龙卷风》什么的,重复了两遍。

在第三遍重复到一半时,他颇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

「妈!」「又咋?」水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妈也回到了卧室。

「我爸跟我姨是不是好过?」这话说得字字清晰、行云流水。

我攥着扶手,再也挪不动脚步。

没有回答。

一阵窸窸窣窣后,窗口出现一个女人的影子。

虽然知道用不着,我还是迅速蹲了下去。

「妈」「快洗洗睡去!楼下可还有人」女人消失,像是上了床,几声细碎的吱扭:「妈累得要死,你可别惹我」「说说呗」「啧,一边儿去,看你妈还没死是不是?昨晚上你呼呼大睡,你妈可值了一宿班儿」「妈妈」这声音嗲得有点过分,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就想给陆宏峰来俩个大耳刮子。

「一个黄鼠狼,一个骚狐狸,一对眼就搞上了呗,你姨夫又不争气,偏偏进了宫,那可不是干柴烈火哟!」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不由自主地,整个人几乎要贴到玻璃上。

「不像啊」「啥不像?」「我看我姨挺那个的」「哪个?」「神圣不可侵犯」支吾了好半晌,他用普通话说。

「切,还神圣不可侵犯?」我亲姨笑了起来,高亮得和戏台上的阮妈不相上下,不知什么玩意儿在大笑中咚咚作响。

后来笑声突然就低了下去,但还是持续了好一会儿,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她才止住了笑:「会装呗」陆宏峰没吭声。

「让你盖被子听不懂?非晾你才心静!」「啥是会装?」「表面上那个啥——」张凤棠顿了顿:「冰清玉洁,啊,暗地里直发骚,啧,脚别乱蹬,生虱子了你?」两声蛤蟆叫。

「整天噘着个大屁股扭来扭去,一看就是骚屄欠弄,不知给多少人弄过了」「你咋知道?」张凤棠没搭理他,而是切了一声。

好半晌,她说:「哎,妈好看还是她好看?」「啥?」「妈跟你姨哪个好看?」陆宏峰没吭声。

起码我没听见。

「不问你呢?啧,别碰我」「妈」没音。

「你好看,」公鸭嗓慢条斯理,略一停顿,还笑了笑:「我姨也不丑,都好看」「没良心的,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跟你爸一个德性!」张凤棠声音压得很低。

「我咋了我?」「脏内裤忘了?」「我爸也拿姨内裤了?」一阵窸窸窣窣.「那么脏的东西也拿,真不消说你爷俩,恶心不恶心一天!」「一边儿去!」「幸亏你姨没发现,不然你妈脸往哪儿搁!」张凤棠这一串连珠炮把她亲外甥打得晕头转向,但硝烟滚滚中炮貌似还没放完:「别乱摸!」「啪」地一巴掌。

陆宏峰夸张地吸熘了一下。

「你姨可不是啥干净货色」「咋?」「咋个屁,快下去睡觉!」「妈」「本来就发骚,这当了大老板,还不得岔开腿让人弄啊,干净得了吗?」我摸根烟咬在嘴里,却没机会点上。

客厅里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指针彷佛就戳在耳边。

「哼啥哼?」「我没哼」「听见你哼了」「真没哼」于是张凤棠就哼了一下:「老上剧团的那个黑框眼镜你还记不记得?」「谁?」「梁致远啊,你忘了给过你两百块压岁钱的,唉哟,老早以前跟你姨关系可不一般,偏你爹没一点眼色,吃干醋,当初学人棒打鸳鸯嘞」陆宏峰哼了一声。

这次确确实实哼了。

「咋?」「没咋啊」「还有郑向东,当年你姨夫可不把他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到现在头上都还有碗口大一块疤呢」张凤棠直咂嘴,像是疤落在了她头上。

「啥时候的事儿啊?」「早了,你姨刚开始搞剧团那会儿」「真的假的?」「难说,无风不起浪,最后要不是你姥爷亲自出面,人郑向东会留下来?」「不像」「跟谁学的,不像不像,啥叫不像?谁不像?」张凤棠显然翻了个身,我觉得窗帘都动了动:「郑向东可摸过你妈屁股」好半天没人说话,我忍无可忍地吸了吸鼻子。

「啧,瞎摸啥?」我姨终于又开腔了。

「他能摸我不能摸?」回答他的是一串清亮的笑声。

「他摸这儿没?」「他敢!」「咋不敢?」「切,你亚光叔不剥了他」「吹牛吧就」「咋?」「我不光摸了,还日了」又是一巴掌,这次显然隔着被子。

没由来地,我想到了《地道战》和《小兵张嘎》里的土制防弹衣。

「亚光能咋地?」这表弟大概恨不得蹦到天花板上。

「再瞎扯我不撕烂你的嘴!」大概真怕嘴被撕烂,陆宏峰没了音。

张凤棠骂了句什么,随着一声细碎的吱扭,像是又翻了个身。

她甚至哼了一声。

「妈」好半晌,羊羔咩咩地叫了一

声。

没人应声。

「妈」蛤蟆叫。

「快下去睡觉!」一阵窸窸窣窣,接着咚地一声响。

「啧,别瞎闹!」陆宏峰吸了口气,就没了音。

「小畜生」张凤棠轻哼了一声。

好一阵又是一声。

某种压抑的热气流从她的口腔淌出,整张窗帘都浸得湿哒哒的。

「妈,爽不?」陆宏峰轻喘着,像是犯了鼻炎,紧跟着是几声响亮的吸熘。

「小畜生」张凤棠还是这么说。

她声音轻飘飘的,又是一声轻哼。

搞不好为什么,周遭再次热烈起来,我心里也禁不住轻轻一颤。

「硬不硬?」几声吱扭后,陆宏峰颤抖着说。

「你睡饱了,瞎折腾……你妈」张凤棠一声轻呼:「干点啥也没个度」房间里又响起了熟悉的节奏,缓慢,悠长。

「妈」「嗯」「那郑向东的事儿也是亚光说的吧?」或许是陆宏峰不由自主地用力一挺,张凤棠啊了一声,「他说的我可不信,大话篓子一个,也就会弹弹琴吹吹箫」「咋说话呢?」我姨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

床板轻轻摇。

也可能是床垫里的弹簧发出的声音。

席梦思。

「高干病房谁找的?医生谁找的?剧团搞这么大,谁捧的场?搞得跟谁专蒙你一样」这么说着,张凤棠切了一声,似是意犹末尽,又似不屑于继续举证。

当然,很快,她又开炮了:「还有那啥艺术学校,你姨这大老板当的,啊」陆宏峰闷声不响。

「我可亲眼见过那个陈建军来找你姨,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张凤棠嘀咕了句什么,接着说道。

掷地有声。

「谁?」公鸭嗓总算吱了一声。

「没谁」「谁嘛?」「烦人不,说了你也不认识」「我知道——」公鸭嗓拖得老长。

「哟哟哟,咋你看见了?」远处传来汽车鸣笛声。

向北约莫一公里的省道是钢厂拉煤车的必经之地,我突然想到,如果雪足够多,融化了之后就是汪洋大海,那些在雪夜也如此忙碌的重卡自然也就成了汽轮。

这样想着,我觉得自己几乎要漂浮起来。

「开宾馆那会,」好半晌陆宏峰才开口。

他呱呱两嗓子:「你不也被人骚扰了」「还弄不弄?」冷冰冰的。

陆宏峰没吭声,而是卯足劲搞了几下,「啪啪啪」的。

张凤棠一声闷哼后再没出声。

当然,也可能是我没听见。

「文化局的吧,」好一会,公鸭嗓喘息着:「那老头儿搁办公室好多回了,除了看戏,我姨都不爱搭理他」张凤棠哼了一声。

「真的」继续喘。

「你懂啥,这当官的哪个不是老狐狸,」当妈的也轻喘,间或一声低吟:「那股子骚气还能闻不到?」如你所见,没准是张五可演得有点多,我亲姨携着股与生俱来的戏剧化夸张。

虽然这种夸张让人不舒服,但你还真不知说点什么好。

又搞了几下,陆宏峰说自己口渴,想喝水。

张凤棠说,喝就喝呗,又没人拦你。

于是陆宏峰就郑重其事地请求他妈把桌子上的水给他递过来。

「劳驾」他说。

「自个儿拿去」他妈回答。

于是他就「自个儿」下去喝水。

于是扁平而倾斜的影子便在窗口晃了晃。

于是他就撩开窗帘,往外瞄了几眼。

我紧贴着墙,头发都要竖起来。

陆宏峰的头发却平直顺滑——不知啥时候这厮搞了个齐刘海。

于是他就摸摸齐刘海,喝起了水。

一时咕咕作响,彷佛打哪儿飞来了只老母鸡。

「不过女人啊,在外面就是不好混,是是非非又咋说得清楚」张凤棠拖长调子,一声长叹。

「那你还说我姨」窗帘放了下去,堪堪露着一角。

「你姨就是骚咋了?还不许说啊?凉不凉,让妈也喝点儿」蛤蟆叫。

「嘿,你还别不信」这当妈的也是「咕咕咕」:「嗯」两下蹭地声,影子又爬上了窗帘:「冬冬他妈那样的才叫骚」「你倒是眼尖,学习不行,旁门左道挺上劲儿」

「这谁看不出来啊,上次我去冬冬家,他妈……」戛然而止,陆宏峰嘿嘿直笑。

「咋?」「不咋」「你说不说?」「真不咋」「切,你说我还不听嘞」「妈」蹭地声。

「干啥?」「妈」「啧,作践你妈吧就」蛤蟆叫。

「咋,不洗洗去?」蹭地声,开门声,水声。

陆宏峰再回来时嘿嘿直笑。

于是他妈就给了他一巴掌。

相应地,他便哼了一声,不,哼了两声。

「作践你妈吧」好一会儿,张凤棠舒口气,又说。

接着,呱呱呱中,房间里一阵滋滋作响。

如你所料,「吹箫」这个看毛片时永远快进的烂俗桥段让我挺直嵴梁,半天才悄悄地喘了口气。

「行了行了,恶心死人,水给妈拿来」陆宏峰闷声不响,但很听话。

于是我姨就如愿以偿地漱了漱口。

不幸的是她需要亲自下床,跑到卫生间,喷出一道水雾。

我都感到麻烦。

等她再回来,陆宏峰又开始蛤蟆叫。

「还弄不弄?」没好气。

「妈,」表弟显然上了床,紧跟着,「啪」地一声脆响:「从后面来呗」「德性你,」张凤棠咂咂嘴:「要求还挺多,快点弄完,几点了都」咚地一声,一阵窸窸窣窣,陆宏峰哼了哼。

「屁眼上毛又长出来了」他喃喃道。

我搞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不由冒了一头汗。

当然,更有可能是我听错了,因为张凤棠对此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冬冬他妈啊,我看是个说媒的」几声吱扭后,我姨突然谈起了牛秀琴。

声音有点小,应该是背对着我。

「啥?」「媒婆不知道?专门给人家说媳妇儿的」「她不文化局的吗?」「说你傻你就流鼻涕,」我姨笑了笑,却不屑于给儿子作任何科普:「我看要没她啊,你姨跟这当官的还真不一定能牵上线」正是此时,楼下的挂钟敲了一下。

老实说,这冷不丁地,吓人一跳。

我望了眼光怪陆离的走廊,又瞥了瞥楼下微弱的天光,然后就放了一个屁。

冗长而醇厚,也幸亏闷声不响。

而嘴里的烟已悄无声息地少了一半,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印第安人。

「她这有啥好处啊?」「啥好处?好处可多着呐,水浒传里边……废话贼多,快弄完睡觉,真拿你妈当驴使啊」蛤蟆又开始叫,接着「啪」地一声脆响。

「驾」他说。

「你就作吧」张凤棠一声闷哼后骂了句什么。

略一停顿,她又说:「不是妈眼红,你说说秀琴这样的,啊,除了吃吃喝喝岔开腿让人弄弄,她还会干啥?」这个问题恐怕陆宏峰回答不了,所以他就没吭声。

「你瞅人家混的,车是车,房是房——光平海起码有四五套房,凭啥啊,就凭一个月千把块钱工资?」「那冬冬他爸也不知道?」「不知道?人家可精着呢,不知道」「那他不管?」「管得了么管,他一个初中老师给调到教育局,凭啥啊?」「妻管严」陆宏峰猛搞了几下,啪啪脆响。

于是相应地,张凤棠也叫了几声:「犯啥病呢你,给你说啊,你要娶了媳妇儿也那样,妈可就没法活了」回答她的是蛤蟆叫。

「笑啥?」还是笑。

「切,你这样我咋瞅着危险呢」陆宏峰不搭茬,而是用力挺了几下。

席梦思的呻吟中,他问:「妈,爽不?」张凤棠似是哼了两声,然后就没了音。

她应该是誓死也不想搭理这个末来的妻管严儿子了。

席梦思呻吟得愈加热烈。

啪啪声也变得密集。

「轻点儿你」我姨压着嗓子猛叫了几声。

「妈,你屁股真圆」两声细碎的「啪啪」,陆宏峰气喘如牛。

当然,牛是怎么喘气的,我还真说不好。

只隐隐记得,每逢寒冬腊月那些老伙计们都要从鼻孔里喷出悠长的热气,令人无比着迷。

不知道我亲爱的表弟会不会喷点什么出来。

「你姨的更圆,还肥」张凤棠也喘。

「妈,给你说个事儿」不

知是不是错觉,陆宏峰的嗓音突然变得清亮,速度也慢了下来。

「嗯」张凤棠轻哼着。

「我见过她的屄」他声音有些发抖。

「啥?」「我见过我姨的屄」他略一停顿,又是「啪」地一声。

我感到嘴里苦得厉害,只好吸了吸鼻子,连掐死这俩母子的心都有了。

张凤棠不吭声,还是哼。

席梦思的呻吟几乎要停下来。

「暑假那会儿」「我在剧团办公室玩电脑」「我姨在里面睡午觉」陆宏峰断断续续,时高时低,像个即将断气的我军战士。

这长征煎熬得我满手心都是汗。

但战士停了下来,躺地上打滚,不走了。

「咋嘛?」半晌,张凤棠终于问。

「我到她屋里上厕所,就看见了呗」「哦,你姨没穿裤衩,光屁股等着你哩」随着床板猛一吱扭,我姨叫了一声。

「穿了,可小,屄毛都露出来了,又黑又多」张凤棠又哦了一声。

当然,也可能只是一声稀松平常的呻吟。

「跟你的有一拼」陆宏峰笑了笑。

没音。

「屄也肥,大屄唇翻着,屄洞都能瞅见」他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像是被钢丝勒住了脖子,没准下一秒就会挂掉。

「骚不骚呀?」张凤棠声音轻飘飘的,说不出的奇怪。

「啊?」「我问你姨的屄骚不骚」陆宏峰不说话,啪啪声又渐渐响起。

「你没弄她?」张凤棠轻声叫着。

陆宏峰誓死不吭,啪啪声越发剧烈。

「想不想弄……你姨,啊?」张凤棠嗷嗷直叫。

这些字词翻过圆滑的喉头,又被拉扯成一根根紧绷的丝线。

「弄你姨的大骚屄,大浪屄!」回答她的是小屄蛋子儿的低吼声,哼哼唧唧的,像是被人捏住了睾丸。

但床板的运动振聋发聩。

屋里的两人像是发疯般制造出一袭巨大的风暴。

它将我席卷而起,四处颠簸。

我发现自己几乎喘不上气来。

好一阵,公鸭嗓总算吐出了几个字。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日死她!」「你……要弄你姨,妈就让林林弄」我亲姨的呻吟充满了弹性。

她极力压着嗓子,声音却针尖般发亮。

席梦思的运动立马停了下来,房间里只剩粗重的喘息。

「林林这又高又壮的,下面肯定大」「骚屄!」陆宏峰猛然挺动起来,像是遭雷噼了一样。

他一连喊了好几声,公鸭嗓在啪啪声中被削去一截,低沉却又尖利。

回答他的是嗷嗷叫。

我不由攥住了自己的裤裆。

「反正,」好半晌,陆宏峰才放慢速度,缓了口气:「不许给他唆鸡巴!」张凤棠没吱声。

她边喘边哼,像一滩兀自消融的糖浆。

「听见没?」陆宏峰似是在他妈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妈!」他甚至咬了咬牙。

「妈有啥法子?」一声闷哼后,张凤棠轻颤着说。

「啥?」陆宏峰索性停了下来。

「他硬把大鸡巴头子往妈嘴里戳」「骚屄!」一时啪啪作响:「那你就唆了?骚屄!」这表弟的嗓音干涸得像块龟裂的泥巴,滑稽而夸张,却又怪异得令人窒息。

「妈就是骚屄!」张凤棠彷佛要哭出声来。

「俩鸡巴日不死你啊,骚屄!」兴许是过于激动,小屄蛋子儿打了个嗝。

我能想象那热气流里羊肉和白萝卜的味道。

「嗯,日死妈,妈快给你俩弄死了,」我亲姨的嗓音温暖多褶:「还有冬冬,一起弄妈!」陆宏峰射精时,我也友情射了一管。

区别在于,他射在他妈屄里,而我射在了自己裤裆里。

这热烘烘黏煳煳的感觉让我恍若化身为一块口香糖。

张凤棠并没有马上去洗澡,而是让陆宏峰去。

但这小屄蛋子儿当然磨磨蹭蹭。

于是母子俩又温馨地聊了好一会儿。

我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离开机会。

张凤棠让儿子期末好好复习,争取拿个名次。

「这下你该心满意足了吧」她用普通话说。

然而陆宏峰并没有心满意足,他说:「记着给我买电脑」「你这阶段要啥电

脑?」这话实在伤人心。

于是陆宏峰就恼了。

他说了句什么我也没听清,之后就是漫长的沉默,再后来他就哭了起来,委屈得差点把自己噎死。

「行行行,班级前三十,年级前五百,明儿个我就跟你姐说」「写个条儿」「能耐你,」张凤棠似是哭笑不得:「快洗洗去,三更半夜的,明儿个再说」陆宏峰不吭声。

「切,还能蒙你?」一番权衡之后,陆宏峰姑且答应了。

就在他走向洗澡间时,张凤棠突然问他偷看母亲的事是真是假。

「瞎扯的你也信?」蛤蟆叫了两声。

「你瞎鸡巴乱搞,我可不饶你!」她这嗓音又如在戏台上一般清亮:「还有,嘴严实点儿,别啥都往外捅」陆宏峰有没有说话抑或说了些什么,我不清楚。

我只觉两脚发软,而一截粗硬的屎橛子几乎戳到了体外。

正是此时,张凤棠一把拉开了房门。

一股暖风袭来,宛若一堵坚硬的墙。发布地址: <a href="http://www.kanqita.com" target="_blank">www.kanqita.com</a> 收藏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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