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熙頗有些幸災樂禍,「不過徐太傅也將她趕回家了,讓她回家換身衣裳,她肯定要氣死了!」
靜安郡王妃目光微動,看向衛熙,「你說你們的夫子是徐太傅?」
「對啊。」衛熙點頭,「我也沒想到呢,我還以為會是宮裡的女官姐姐教我們呢。」
靜安郡王妃輕笑一聲,輕敲了下衛熙的額頭,道:「你們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徐太傅可是一代大儒,屈尊來教你們這些小丫頭可是你們的福氣。」
「我知道,他老人家還教過聖上呢。」衛熙小聲嘟囔,「所以才覺得太嚴肅了嘛。」
「就是要嚴厲威嚴些好,好好治治你們身上這嬌氣的毛病。」靜安郡王妃嗔一眼衛熙,「尤其是你!」
衛熙扭著身子撒嬌,「娘怎麼這麼說我。」
「說起徐太傅,倒是讓我想起他和你賀夫子的淵源。」靜安郡王妃將衛熙攬在懷中。
衛熙仰頭看向靜安郡王妃,微微睜大眼睛,「賀夫子?」
「你賀夫子也可算作是他半個學生了,他與賀大人是好友,賀夫子年幼時常受他的指點,賀夫子能有今日的成就,他也功不可沒。」
「那……賀夫子怎麼會到我們家來呢?徐太傅……」衛熙眨眨眼,問道。
她知道,賀夫子是因為賀家被抄家了,所以才被救到她們家的,既然徐太傅與賀大人這般要好,就算不能求情,收留其女眷,也算應該。
靜安郡王妃頓了下,瞪了眼衛熙,「小孩子家家的,問這些做什麼。」
話雖是這般說,但靜安郡王妃心裡還是忍不住嘆息。
再好的摯友,也比不上家族,兩人交往過密,賀家出了事,徐太傅又怎會湊上去,惹得人懷疑。
衛熙拿眼瞟著靜安郡王妃,小聲抱怨,「不是您先提起的嗎。」
靜安郡王妃目光一掃,衛熙立馬緊閉了嘴。
威遠侯府。
「小姐……」丫頭捧著衣裳小心翼翼地對著寧無雙問道。
寧無雙眼睛掃到她手中的衣裳,像是被刺了眼,一把拿過扔在地上。
「你也覺得不配穿這身衣裳嗎?」她目光陰狠地對著丫頭喝道。
丫頭身子一抖,一下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哼!」寧無雙重重哼一聲,氣還未消,抄起桌上的茶杯向她扔去。
恰此時,有小丫頭進來稟告。
「大小姐,夫人讓您過去一趟。」小丫頭餘光瞥見地上的丫頭,聲音都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