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熙還不能不喝,於是每次捏著鼻子灌下去,總感覺自己沒病都喝出病來了。
所以說,姜還是老得辣,衛熙想和她娘斗,還嫩著呢。
靜安郡王妃皺著眉看了衛熙好一會兒,直把衛熙看得心哆嗦,才收回視線,輕飄飄地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吧。」
衛熙連忙起身,走到她娘身邊。
和喝那苦得要命的藥相比,她選擇去宴會吧。
「等等,你去換身件衣裳。」靜安郡王府看著衛熙身上喜鵲登枝的胭色上襖和大紅遍地金的拽地長裙,顰眉道,「不是說了嗎,出門要穿得端莊些。」
「這哪裡不端莊了?」衛熙展開雙臂,不滿地說道。
「您之前不是說,小姑娘家就要穿得鮮艷些才好看嗎。」衛熙小聲嘀咕。
靜安郡王妃聽到了跟沒聽到一樣,衝著牡丹招手,道:「你帶縣主去換身衣裳,顏色淺些的,柔些的。」
小姑娘自然是穿得艷麗些,才討長輩喜歡,但若是大姑娘穿著艷麗,配上一幅姝麗的容貌,未免讓人覺得有點攻擊性。
平時看著倒還好,但若要選做兒媳,倒不合適了。
但這些話,靜安郡王妃卻沒和衛熙說,若是這丫頭知道了,鐵定是不會再踏出家門一步的,不管怎麼說都沒用。
脾氣倔得很,他們又捨不得逼她,只好先瞞著。
等選好了人,再說也不遲。
到時若是兩生歡喜,便再好不過,若是不成,便再選。
衛熙滿腔的不滿,臭著臉跟著牡丹去換衣裳。
等她換了身水藍色的襦裙,戴了只玉色的小冠,靜安郡王妃才點頭,往靜華大長公主府去。
「你之前不是跟著你四叔學了好一段時間的畫嗎,今日好些公子、小姐都會來,靜華大長公主定會叫人組織寫詩,畫畫,你到時候也去試試。」靜安郡王妃伸手關上開了一半的窗。
正在看窗外街景的衛熙忽覺眼前一暗,見是她娘把窗戶關上了,不由皺起鼻子道:「娘,幹嘛關窗戶。」
「我不關,你能安心聽我說話嗎?」
衛熙扯了臂間的披帛,不滿道:「您剛才不就是說,讓我試著在宴會上畫畫嗎,我聽見了。」
她伸手又去推窗,靜安郡王妃攔住她,「那你答應嗎?」
衛熙不想答應,「我不想畫給別人看。」
靜安郡王妃皺眉,「你這是什麼毛病?」
「我畫畫是因為我自己喜歡,想要留下我喜歡的東西,又不是想在別人面前顯擺。」衛熙解釋,「四叔畫得那樣好,也沒在人前顯擺啊。」
靜安郡王妃好笑,「你能和你四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