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玄可能猜到這個結果,也不意外,隨口問了句,「她是不願過來?」
豈止是不願過來,昭安縣主甚至連門都沒讓他進,直接將他趕了出來。
承影幾乎是抱著說完就跑決心,表達了這個意思。
謝青玄也沒生氣,認為以衛熙的嬌氣程度,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只是,「她院中可還有其他人在?」他問道。
聽謝青玄這樣一說,承影也回想了起來,語氣猶豫地說道:「好像是還有一人,不過屬下沒大看清臉,只是看著像個年輕男子,兩人坐在院中說話。」
謝青玄聞言,輕笑了下,撩眼看向承影,悠悠地說道:「知道了。」
說完,他起身,往門外走。
承影立馬跟上,卻聽到謝青玄道:「你不必跟來。」
……
「我跟你說的,你明白了嗎?」衛熙看向對面坐著的白逸,認真地問道。
白逸翻了白眼,無奈地嘆氣,「知道了,你都說了快八百遍了,我能記不住嗎。」
「那就好,」衛熙笑道,「要是這件事成了,我就給一一份大禮。」
白逸喝了口茶,抬眼看向衛熙,說道:「你那心上人到底是誰啊,值得你這樣花心思。」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衛熙眨眨眼,笑了下。
兩人的對話不能讓其他人聽見,但又不能躲在屋裡商量,旁邊的丫頭雖離得遠,但大聲些也能聽到,於是兩人都是湊近了說話。
從某個角度看,這個動作非常親密。
不巧,謝青玄看到的,正是這個角度。
他沉下眉眼,聲音里透著陰鬱。
「鎮遠侯世子真是好膽量,好手段,不僅能引得李小姐傾心,還能在這兒與昭安縣主笑談風聲。」
白逸愣了下,聞聲望去。
只見一個風流俊逸的男子朝他走來,眼神卻不帶善意。
他回道:「不知閣下在胡亂說些什麼,還請言語放尊重些。」
他一邊說話,一邊用眼神示意衛熙。
衛熙怔了下,心中一動,立刻接話道:「不知四叔這般闖入我院中是何道理?!」
謝青玄見衛熙皺眉厭惡的模樣,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
他喉結滾動,強自令自己不去想其他,只點醒衛熙,讓她不要再和白逸來往。
「你可知他是李安的心上人,你若再與他來往,李安知道了該如何想,旁人知道了該如何想,且他先與她交纏不清,如今又來招惹你,這樣的人,怎可與之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