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也常理,若是他們家遇到這樣的事,也定會這麼做。
「兩位何必想好一點,許是靜安郡王和王妃是要叫我過去考校一番,滿意了就應下這門親事。」謝青玄笑道。
謝雍白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還挺會想。」
李閣老也好笑道:「若真如你所說這般,那改日你成親,我定備上一份大禮。」
謝青玄半挑眉,勾了勾嘴角,道:「那就先多謝您了。」
……
謝青玄再次來到靜安郡王府時,依舊是輕車熟路,連帶路的丫頭都不用,問清了靜安郡王和王妃在哪兒,便自己找了過去——可以說是真的不把自己當外人。
靜安郡王和王妃端坐在花廳,待得謝青玄進來。
靜安郡王一拍桌子,怒喝道:「謝青玄,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引誘我女兒,枉我靜安郡王府一直對你以禮相待,竟不想是引狼入室!」
謝青玄不著痕跡地往廳內一掃,發現廳中只有靜安郡王、王妃還有衛瑁,並沒有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他心裡輕嘆一聲,抬頭看了眼滿臉怒容的靜安郡王和王妃,緩緩行至跟前,輕撩衣袍,跪下。
「王爺、王妃的恩情謝某一直感激在心,但引誘一詞,謝某卻並不敢認,昭安縣主聰穎,若謝某不是以真心待之,她又怎會被謝某打動,是而,是兩情相悅。」
靜安郡王和王妃見謝青玄跪下,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想扶起,但想起什麼,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這一跪,不可謂不鄭重。
世人皆輕於女子,男子生來便高女子一頭,而才華橫溢的男子多半則更為傲氣。
肯為一女子下跪,是謂極其珍重也。
靜安郡王和王妃抿了抿,看向謝青玄的目光略溫和了些。
但口氣卻依舊冷淡尖銳,「哼,你說的好聽,你如此年歲,口口聲聲說不是引誘,叫我們如何信你?」
謝青玄看向靜安郡王和王妃,神情認真地回道:「謝某如此年歲才遇到心中摯愛,倍感珍惜,又豈會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這回答倒是讓靜安郡王和王妃有那麼幾分滿意,只是兩人面上不顯。
「你請李閣老來求親,是想著我們許是會看在他的面子上,應了這門親事?」靜安郡王妃看著謝青玄道,「可我們若是不答應呢?」
「那我便讓王爺和王妃看到我的真心,允了這門親事。」謝青玄直視靜安郡王妃答道。
「我請李閣老來,只是想讓王爺和王妃看到我對這門親事的看重,並沒有想藉此逼迫的意思。」他解釋道。
靜安郡王妃和靜安郡王對視一眼,對謝青玄道:「這些且不提,我只告訴你一件事,你若聽了,還依舊堅持求娶,我們便應了你的求親。」
謝青玄此時才露出幾分急切來,恭聲道:「王爺、王妃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