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面沉如水,幾句話已經聽明白了沈清柔的意思,卻什麼都沒有說。三夫人恨恨瞪了沈清芸一眼,這丫頭說話不過腦子。
沈清芸神色尷尬,站在一邊不敢動彈,不服氣的瞪沈清柔。大夫人聽了一會兒,放下茶杯,老夫人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她也品出來了些意思。
一個庶子之女,難不成還能為了你罰自己嫡親的孫女,大夫人手帕按在嘴角,半晌笑道:「柔丫頭說什麼呢?誰敢小瞧你來著,沒有的事,快別哭了。」
琥珀也從老夫人身後出來,要扶起二姑娘,「姐妹們整日一處,拌嘴也是有的,姑娘寬待妹妹幾句,只有你的好處。」
沈清柔卻不依不饒,「我家裡是沒有三叔家裡有產業,我父親只是一個翰林,那位置清貴,卻不是該六妹妹拿來奚落我的。」
二夫人這時也跪在老夫人腳下,「六姑娘這說的什麼意思,她二叔克儉,拿的是今上發的俸祿,這是在笑話誰?」
難不成是笑話皇上小氣嗎?看來二夫人也想借題發揮把事情鬧大,從中獲得好處了。她想要得利,就觸犯到其他人的利益了。
大夫人跟三夫人都坐不住了,畢竟老夫人手裡的東西,她們兩房該占大頭的。大夫人起身說道,「他二伯母,孩子們拌嘴,咱們為人父母該勸著才是,你怎麼也跟著鬧起來?」
二夫人卻鐵了心,摔帕子哭道:「今日是拌嘴,明兒還不知怎麼嫌棄呢,求老夫人做主。」
三夫人柳眉倒豎,二夫人惦記老太太的東西就算了,這是要拿她家作筏子,也不管她答不答應。
「二嫂這話說的叫人聽不懂,我幾時欺負了你來,你這分明是欺負我家老爺不在家才是真呢!」三老爺外放,還有一年才到期。
眼瞧著越鬧越大,大夫人使了個眼色,沈清蘭會意,先告退了,這會兒已經不是小孩子拌嘴那麼簡單了。
孟玉拆也跟著退了出去,孟媽媽過來接人,瞧著屋裡鬧哄哄的,正要問,孟玉拆扯住她的袖子,「媽媽,回去再說。」
回了院子,孟媽媽叫人閉了門,這才進屋,孟玉拆就把老夫人房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邊。孟媽媽一聽臉就黑了,「這六姑娘怎麼想的,干姑娘什麼事,姑奶奶的嫁妝也是她該拿來說的。」
孟玉拆卻想的別處,當初沈儀跟孟長賢先後去世,家裡的產業由她大伯父孟長雄跟國公府商量著。孟長賢的東西孟家管著,往後等她出嫁給她添妝。
沈儀的嫁妝由國公爺照看著,孟媽媽跟幾家孟家的奴才打理,也可以說在孟玉拆自己手裡。只是這事情該不會鬧的人盡皆知才是,怎麼沈清芸知道的一清二楚。
孟媽媽癟癟嘴,「這有什麼奇怪的,姑娘進府的那天,怕是多少身價都叫人摸清了。不定有些人還打著主意呢,咱家大老爺和大舅爺厚道,里外的錢財跟姑娘分說的明白,沒有那些個心思,府里這些人就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