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玉拆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睡眼,身上一件奶白的裡衣松垮的掛著。鎖骨露出精緻的一角,豐肌生香溫潤。
她十三了,胸前發育,輕輕一碰便疼的想藏起來。孟媽媽又不准含胸駝背,生怕誰魯莽撞上來,可真謂小心至極。
前些日子來了葵水,個子也開始拔高,先前的舊衣裳已經快要穿不下。她本高挑,小沈清蘭兩歲,個頭差不多,只臉還稚嫩。
小心的打了個哈欠,一雙漆黑明亮的眼睛染上慵意,少女的風情初初嶄露,猶抱琵琶半遮面。叫人看著,都忍不住護著她,立春笑著推了推她的肩膀,「姑娘昨兒睡的早,怎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夏乏嘛。」孟玉拆聲音低醇,實在溫柔。
立春想再沒有比她家姑娘更溫善的人了,都說大姑娘清冷像那山巔皚皚白雪,高貴不可直視。
沈清蘭端麗秀美,小巧柔和,長相大氣,最該八面玲瓏,長袖善舞的叫人親近。卻是端著臉沒有表情,冰凍三尺、生人勿進。
她家姑娘本生的比府里姑娘皆要白皙,長相精緻,不笑的時候便是那天上的神女下凡。謫仙叫人不敢冒犯的,偏偏一副嗓子溫柔的能化出水來。
見人總也笑眯眯,老夫人時常摟著她說,「我家玉兒這可人疼,誰不把你捧在手心呵護著,簡直是罪過。」
立春每每深以為然,只有孟玉拆敷衍的笑,心裡不由想,若不是這麼副長相,前世朱家老夫人怎麼會想盡法子送她進宮謀利,連親兒子才過身三月也顧不得。
夏季的西園更好看些,蒼松翠竹,花塢春曉;好鳥亂鳴,花影婆娑。一路走到上房,白日當空,樹蔭合地,滿耳蟬鳴,靜無人語。
還是早上,走著一路身上便出了汗,孟玉拆一張巴掌臉紅撲撲的,白露道:「這老天爺,還不到五月呢,就熱成這樣子。今年怕是個苦夏。」
孟玉拆摘下帕子扇風,她記得前世今年確實悶苦,府里的冰好險不夠用。從四月中旬開始一直熱到九月份。
他們這等人家尚如此,聽說北方甚至出現了旱情,具體怎樣不清楚。她養在深閨都聽說了,外面只怕更嚴重。
老夫人才剛起了,見她來便叫琥珀端羊乳來。孟玉拆本白皙,喝了這些日子的羊乳,整個人白的發光了,沈清芸嫉妒的掐她的臉,時常抱怨。
又問她怎麼白成這個樣子,一點瑕疵都沒有,連顆痣都找不出來。露在外面的肌膚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乾淨無瑕。
她哪裡知道,只能推說曬的太陽少,沈清芸嘟囔,「南方的水土還真是養人啊,我也想去那邊住了。」
進了十三歲,少女的小心思便出來了。沈清芸皮膚偏黃,臉上容易起痘,羨慕孟玉拆跟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