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懷疑若是他出手,到時候恐怕事情鬧的更大,不過他話里似有若無透出的偏袒讓她微笑,「你打算怎麼幫我收拾他?」
趙楚錚笑的陰惻惻的,「自然是永遠見不到的那種,省的他再找你麻煩。」
他臉上的狠厲不似作偽,孟玉拆聽的眉頭一皺,「被亂來,到時候你自己也不乾淨。」
趙楚錚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臉上,確認沒有對沈琿的留戀,這才嘴角扯了扯,「行罷,聽你的。」
孟玉拆打發走趙楚錚,帶著幾個丫頭踏上老夫人院子的石階。
後面沈清蘭也趕了上來,站在甬道中間望著這邊,石階上的美人纖弱,身量欣長,發亮如漆。只看這一道般般可入畫的背影,便可窺見是一個怎樣難得一見的佳人。
她本來想,以她的人品身份,往後嫁給那人不會得不到尊重,如今卻有些搖擺。
重來一世的經驗,永遠不要對一個男人抱有太大的希望。當初她全幅身心交託五皇子,在內打理中饋,在外結交權貴夫人。
夫妻一心朝著那個位子使力,本以為他待她該有情意,皇子府還不是一個接一個抬美人進去。棋差一著落敗時,還不是被扔在深宮,自生自滅。
當時她便悟了,靠誰都不如靠自己,萬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沈清蘭深深吸一口氣,眼神越加清明。她其實不介意趙楚錚往後有多少女人,她也不靠他的情意過日子。
但是若他心裡的那個人不能是她,自然更不能是別人。她這位表妹容顏絕世,威脅太大了,為山九仞,不能功虧一簣。
孟玉拆倏忽打了一個噴嚏,白露道:「天兒越發冷了,姑娘可不能染了風寒。」
舉起袖子給白露瞧,「已經穿的夠暖了,還沒過冬呢,不必費心。」
老夫人近來身子不適,留人在屋裡逗留的時間就短,坐了會子便都散了。孟玉拆便跟琥珀去了耳房,拿出陳年積攢的料子,鋪了一床,說是要給老夫人做一件披風。
於是叫白露回去,將屋裡的針線簍子拿來,一直待到吃了午飯才走。
剛進院子,便見沈清蘭身邊的芙蕖與沈清芸身邊的小芳一道過來,孟玉拆笑道:「兩位姐姐哪裡去?這會兒了,可用過飯了不曾。」
芙蕖便笑道:「我們姑娘在六姑娘屋裡呢,說是一道用飯,這不我過去廚房知會一聲。姑娘哪裡去來?」
白露便笑著回了話,待兩人走遠,方道:「大姑娘竟跟六姑娘走的近了,難得。」
仔細想了想,孟玉拆若有所思的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