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他的態度,在她沒發覺的時候,已經將她圈到了身邊,現在雖說護著,他的心思也很昭彰。
等人走了,孟玉拆還在蹀躞,愁眉不展,便見門外幾人進來,都拿一雙好奇的眼睛望著她。孟玉拆扶額,「打住,別問,我也不知我跟他之間的交情算怎麼回事。大概年紀相仿,就是當個玩伴。」
她只能敷衍,不給丫頭們想像的空間。孟媽媽笑眯眯道:「是了,姑娘說什麼就是什麼,這大冷的天,怎麼就叫人坐在窗台上凍著?」
孟玉拆乜斜眼睛道:「難不成還請他進來喝杯茶,方才對待馮少爺的時候,媽媽可不是這態度。」
再說下去,姑娘要生氣了,孟媽媽也不好表現出對六皇子明顯的好感,摸了摸鼻頭,「馮少爺那裡目的不純,還有三夫人攪在裡頭,我看六皇子就沒給姑娘添什麼麻煩,多省心。」
趙楚錚確實省心,關心她又藏得好好的。孟媽媽瞧姑娘臉色柔和了,還想說什麼,便聽她道:「六皇子的事都不要提了,大姐姐跟大舅母都有打算的,叫人知曉,我成什麼了?」
孟媽媽這才知曉,竟是一點消息都沒漏出來,「牛不飲水強按頭,八字還沒一撇呢。」
孟玉拆一個冷眼掃過去,孟媽媽住嘴了。
三夫人思索了兩天,孟玉拆不理會馮正儒,沈清麗又上趕著,若是出了什麼醜事,她損失巨大。還是決定將馮正儒送回去。
家裡果然派人來接他回家過年去,姨媽又在為他收拾東西,馮正儒只能準備走了。不過走之前,他還是得見一面孟玉拆。
孟玉拆從老夫人房裡出來,還沒進院子,一個小丫頭便衝過來,往她手裡塞了個東西匆匆跑了。穀雨反應過來要去逮人,叫孟玉拆喊住了。
是一張小紙條,約了時間地點想見她,卻沒有落款。孟玉拆皺著眉頭,穀雨瞄到一眼,「姑娘,是誰給的?」
孟玉拆正準備說話,眼角餘光見沈清麗過來了,便笑道:「芸丫頭也真是,就是跟我拌了兩句嘴,要說話哪裡說不得?還要喊我出去,哼,就是過去了也不賠不是。」
就是昨兒晚上,兩人在老夫人房裡因著一首詩的見解相左,生了一場悶氣。當時沈清佳沈清麗親眼目睹,還笑話來著。
沈清麗眼珠子一轉,走上前來,孟玉拆便將紙條遞給她,笑道:「四姐姐,你瞧瞧這人,怕是誆我過去想晾著我呢,我不去。」
沈清麗一看那紙條,當即便呆了,哪裡是沈清芸的字跡,分明是馮正儒的。正驚疑不定,聽孟玉拆道:「還叫三舅母屋裡的小丫頭送來,字我不認識,人我還不認識嘛?」
沈清麗一聽她這話,笑吟吟道:「六妹妹就是愛玩兒,怕是真誆你呢——不若我去瞧瞧,要是她,我就勸和兩句。若真是她逗你,咱們就拿她問罪,橫豎有我作證,不怕她賴你。」